兒死掉。”
辦公室內一片沉寂。
唐信說的只是他片面的訴求。
其他更要查的事情太多了。
但這些,似乎與唐信又沒有關係,他自然不在乎。
換回自己的衣服,唐信走出天海監獄時,驀然發現。烈日刺眼,光芒萬丈。
在監獄外,停著一排轎車。
董賦才,白鄴宇。陳逍,蕭卓珊,何嫣,賀家兄妹。
董賦才拉開了賓士的後車門,唐信表情平靜地與周圍的人點頭示意,始終喜怒不形於色,像是他剛剛從一個小賣鋪走出來一樣。
待唐信坐進賓士後,五輛轎車前後接連如龍駛離。
開車的是白鄴宇,唐信坐在後座中央,董賦才在他左手邊。右手邊也坐著一人。
“唐信,你知道後果嗎?”
唐信扭頭看了眼沉靜似水的陳洛,不答反問:“先說說冼嘉豪,羅展雄是什麼後果吧。”
提到這兩個名字,陳洛反而閉口不言,天海這一個地級市的紛爭,他提不起一絲興趣,他說的後果,完全要超越恩怨這個級別的。
董賦才悠然嘆道:“羅展雄面臨起訴,現在已經取保候審。冼嘉豪父親要交待經濟問題,還包括徇私枉法罪,唐信,當初你說血流成河,現在。牽連進來多少人?”
唐信嗤鼻一笑,淡淡道:“選擇是每個人自己做的。檢察院。法院,省廳特派的專案組,他們當初可以拒絕,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多少人要陪葬?我不在乎。這些人高高在上,認為我好欺負,可以隨意拿捏,壓迫別人時,就要做好被反抗的準備,這個世道,做什麼沒風險呢?”…;
可想而知,在唐信這個案子中,一切不合理的司法程式,都有人要付出代價,颳起的颶風會毀滅多少,唐信絲毫不關心。
這個作風,陳洛不敢苟同,他長嘆道:“唐信,你覺得上面的人就看不出來你是要把事情鬧大?你毀掉了之前你在上面所有的好感,現在,你最好別做出出格的舉動,要不然,後果你自己明白。”
唐信低聲輕笑幾聲。
所有人都已經認定唐信被誣陷是板上釘釘。
關鍵是,如何面對這個情況,唐信做的不好,鋒芒畢露,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連大事化小的想法都沒有,這在政客眼中,就是炸彈。
他在事發當天,就能迅速抑制事態愈演愈烈的趨勢,可他偏偏要把所有人拉下水再反戈一擊,這就超出了遊戲規則。
陳洛其實不偏不倚,可事到臨頭,他只能趕鴨子上架趟這渾水,現在權衡起來,得失難料。
礦產,唐信已經脫手。
光憑他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泰坦,做不了他的免死金牌。
在唐信沒有展現更多巨大價值前,他因為這件事已經被打回原形,和普通商人沒區別,甚至由於這場風波,會不會有後遺症,難說。
唐信拍了拍陳洛的大腿,意味深長道:“陳洛,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朋友不敢說,至少,我認為你是一個盟友。想必你陳家在京城多少有些分量,你可以對我不屑,也可以與我劃清界限,但最好別跟我成為敵人,在這個利益至上的世界中,我能為盟友提供的利益,絕對比你索要的更多。來日方長,你會知道,我是究竟是不是一顆有價值的棋子。”
陳洛和董賦才目光驚異地盯著他。
棋子?
現在誰還會想要利用他?
敢利用他?
羅家
羅浩磊近日已經被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無緣無故,羅氏集團但凡跟政府部門能打交道的地方,關係全部告急,光是審計查賬就讓他心煩意亂,另外老婆黃月朝的事情,或多或少跟羅氏集團也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