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伺寢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名正言順拜了堂,起碼有張合歡床睡。”
她一愣,手搭在他胸前,軟軟地使不出力:“拜什麼堂?”
“成親不用拜堂嗎?”他一臉詫異地看她:“你都不打算給本王一個名分?要一直苟且下去不成?”
“哈?”她的腦子突然發漲,完全不知他在嘰裡咕嚕些什麼玩意兒。峰迴路轉,真教愁腸百結的女子無法適應。
“本宮沒打算要你負責啊!”強求來的因緣又有何益處?當然,若大老闆一定要負責也未為不可,順便幫牧白把仇報了則更是錦上添花的美事。
“四公主總得對在下負責吧!”他倒是受了冤屈一般,還低頭伸手去自己懷裡掏摸了一番。
“找什麼東西?”真是的,討論如此嚴肅的話題,他又東摸西摸個什麼勁?轉念一想,三三又開心起來,莫非他要拿出什麼五公主府的王族傳家寶?
只聽得“譁”一聲,他拎出一堆發黃的紙來,迎風抖三抖,遞來她眼前,朗朗道:“三三壯妹,看清楚了!你賣身契還在本王手中,要你成親便成親,要你拜堂便拜堂,做牛做馬,為婢為奴皆是本分,不得有誤!”
“啊呸!”她一把搶奪過來,信手翻翻,還真有自己的畫押,不免疑惑:“寅罡不是替本宮贖了身嗎?”
“本王最不喜那個鄉巴佬太子,他以為加了稅,我便怕了他?”
“呃……”
話題扯得太遠,他拉住她欲掙扎的雙手,正色道:“天逸,你要想清楚,與本王成親未必能夠快活一世。”
她悽然一笑答道:“與昔日的魔教四公主成親難道就是美事嗎?大老闆……”
餘下的話語被他以嘴封住。
這一刻,三三十分感懷,她願意相信,他是真得眼內有她才會作出如此決定。
或許因為有了承諾打底,臨行前的雲雨也成了抵死纏綿的快事。
大老闆並未吹熄窗邊紅燭,他分明要她看清楚,身上舞動的男子究竟是哪一個。
聳身進入她的一剎,他吻去她的胸前,聽到了她異常歡快的心跳,連底下的抽動都不由加了幾分力氣,談不上溫柔,倒像壯漢和壯妹廝打成一團,引得三三一口咬在他脖頸上,紅印立現,激出他新一輪惡狠狠地進攻。
男女呼應的呻吟交纏在一起,她欲生欲死。
彷彿行在東海中央,雙腳踏於海隔線之上,過去曾是黑色無際,一腳跨過去,仍有碧藍雲天。
他對著她身內某一處不堪一擊的弱點用力頂去,她突然就在控制不住的痙攣中攀上了一個高峰,身體與慾念皆在山頂上盤旋,腦海裡卻道,如果他明日敗在諦望手裡要怎麼辦?
此念一起,心跳得失序,她用力推他進入自己,恨不能讓彼此之間緊密得沒有空隙,不必再擔心身體乍然分離時的無助與悽惶。
越顫抖越用力,越覺銷魂……
她在數次歡愉的盡頭悵然若失,無法成眠。
趁身側美男子閉目休憩,她偷偷披了衣赤腳走出門外。
夜涼得滲入肌理,一個寒戰,她仰頭聞著桂花飄香。
也不知有多少日子,心緒不曾如此寧靜安樂。
身後臂膀環抱,追出來的情郎道:“以後臭丫頭應該為本王烹製上好的桂花糕,要三分糖……”
空氣中頓時也瀰漫甜膩,她轉身鑽研在他頸上留的紅印,手摸上去,笑嘻嘻問:“咦,人家暄城將軍紅痕在額際,瘦皮鶴的怎麼長在脖子上?”
正說到此處,忽然寒潭度孤影,一團光不知從何處飛入,鶴劫放與三三同時側眸。
光落在他們面前,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男子似是受了傷,靠在樹上,費力脫去帽子,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