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的,這信根本證明不了是劉彧寫的,就連上面的姓名都是他構造出來的。我們現在也只能先死咬著衛術銘不放了。”劉衍將信紙往胸口一塞,就要往外走去。
楚沉夏忙叫住他,提醒道:“殿下,現在已是宵禁的時刻,皇上只怕早就睡下了,這個時候還去皇宮,似乎不大合時機吧?”
“那我明日下了早朝再向父皇稟告此事。”劉衍又將信紙從懷中拿了出來,取過一旁的錦盒,小心地放了進去。
楚沉夏不解道:“殿下為什麼不在上朝的時候。當著文武大臣的面說呢?”
“這件事情,畢竟要觸到父皇的逆鱗,我如此忤逆父皇也就罷了,若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起這事。恐怕父皇會被氣到嘔血吧?”劉衍目光一眯,想到皇帝還是有些發憷。
楚沉夏搖了搖頭,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道:“難道皇上現在還肯見殿下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怎麼連商量的話都沒有半句,直接派了裴叔東去齊國平定呢?”
見劉衍說不出話。楚沉夏又道:“這是皇上必須跨過的深淵,殿下追著衛術銘久了。是不是忘記了原本的目的?相比於抓到元兇,難道最該做的不該是還勤王清白嗎?殿下到皇上跟前,指控衛術銘的罪證,倘若皇上覺得當年是自己錯了,不願意還勤王清白,硬是要將這件事壓下來呢?”
劉衍不曾想那麼多,聽他這麼一說,登時覺得事情麻煩了起來,擰眉道:“可是我當著眾人的面說著這件事,豈不是不給父皇臺階下,我這不是逼著父皇在百官面前出醜嗎?我與父皇之間的信任恐怕會一下子坍塌,倒不如給父皇一些考慮的時間?這樣也讓父皇心裡好受一些。”
楚沉夏緊緊盯著劉衍的目光,嘴唇一開一合,到底還是沒忍住,說道:“殿下……我並不想給你施加太多的壓力,可是……就這件事,我必須清楚明白地告訴殿下,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尤其是皇位上的人,他們不能容許自己留下誅殺良臣的罵名。殿下要是執意去和皇上單獨說這件事,我敢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永遠石沉大海。”
劉衍聽完這話,緊緊閉眼,氣息變得越來越沉重,他用力咬緊牙關,使得自己額間的青筋顯露,楚沉夏見他這幅樣子,又於心不忍,輕聲道:“殿下好好想想吧,無論哪一種選擇,我都沒有權利干涉,我只是想讓殿下明白,不要抱有一絲僥倖心態,我先退下了。”
翌日,劉衍是第一個進入大殿的人,其後趕到的柳長公十分驚奇道:“太子殿下這雙目猩紅的,該不會是一夜都未睡吧?難怪來的這般早,真是稀奇。”
剛入殿的陳鹹冷笑了一聲,道:“看來今日,必有好戲相觀,柳大人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老夫才不和你作這種無謂的打賭。”柳長公卻不買他的帳,見有認識的大臣入殿,便朝那邊走去。
劉衍忽然想到什麼,轉身走到了陳鹹身旁,悄聲道:“朱家正藉著東宮往上爬,不管一會我說什麼,你必須附和我。”
陳鹹剛剛不過是玩笑話,聽他這話,卻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嚴重,但也沒有拒絕,而是輕聲回道:“自當全力相助。”
遠處的柳長公見他二人嘀嘀咕咕,又想湊過來聽,只可惜走過來的時候,二人已經分開了。
皇帝忽然在這個時候出現,眾大臣紛紛噤聲不語,躬身行禮道:“陛下聖安。”
“陛下,齊國那邊傳來訊息,平南大將軍勇猛出兵,將那些叛賊都擒住了,裴將軍聽聞這個訊息後,派人傳信到建康,問是否要繼續帶兵去齊國?”衛術銘搶先出列道。
皇帝聽完很是高興,大笑了幾聲道:“這朱雲真是不簡單,朕派他鎮守齊國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啊,要賞要賞,召裴叔東回來吧,朕相信朱雲。”
“是。”衛術銘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