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慢慢退回了佇列中,餘光卻在劉衍身上一頓。
不光衛術銘盯著劉衍的後背,陳咸和柳長公也牢牢看著他,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反倒覺得奇怪。
皇帝的視線在殿中眾人一掃,望到劉衍有些憔悴的臉色,心裡便有些後悔,自己這幾日刻意冷落他,這孩子脾氣倔,該不會是還在賭氣吧?
“子順,上回……你賑災有功,朕一早就想賞你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聽到皇帝叫到他的名字時,劉衍整個人為之一震,反應過來,才垂首行禮回道:“兒臣……這是應該的,為百姓做事,本分事,不需要什麼賞賜。”
劉衍因心中緊張,話也說得顛三倒四的,皇帝略略皺眉,關懷道:“你這眼睛是怎麼了?處理公文也不該如此拼命,保重身體才是,回頭找個御醫看看。”
“兒臣……”劉衍深呼了一口氣,只說出兒臣兩個字卻說不下去了,皇帝十分詫異地看著他,追問道,“怎麼了?”
劉衍身後的大臣們也覺得奇怪,紛紛投來奇怪的眼神,唯有陳鹹定定地望著地面,憋著一口氣等劉衍吐出胸口的話。
劉衍緊緊閉眼,又瞬間睜開,方才的緊張不安,全在這一高亮的嗓子裡吼了出來,“父皇!兒臣有一事啟奏!”
不等皇帝說話,劉衍在眾大臣窸窣的議論聲中擲地有聲地說道:“我要說的就是十多年前的一樁慘案,巖鵲關。”
彷彿一塊巨石被投入了平靜的湖面,一下子掀起了軒然大波,那些知情的不知情的官員,紛紛如炸開了鍋,議論聲不絕於耳。
“我這裡有兩份書信,是齊國將軍乙垓與我南宋之人的通訊,信中字字句句,清清楚楚表示,這二人狼狽為奸,假意發動戰爭,實則將這兩萬多名士兵悄悄轉移了別處,暗中培養,只為他日而用。”劉衍說著將信紙從袖口拿出,遞到朝他走來的陳公公手上。
陳公公接過信紙朝皇帝奔去,將信紙遞到皇帝面前,皇帝卻沒有接過去,而是越過陳公公看向劉衍,目光晦暗不明,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劉衍今日上奏的看似只是巖鵲關的慘案,可是皇帝知道,他絕不會只是為了衛術銘而做出這番舉動的。
眾人見皇帝遲遲不說話,也漸漸噤聲了,一瞬間安靜下來的氣氛,彷彿令人身墜棉花堆,無論如何也透不過氣來,難受的很。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忽然看向站得筆直的衛術銘,開口問道:“衛術銘,作為當年的主帥,你有何話講?”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了衛術銘的身上,在眾人的目光中,衛術銘沒有一絲慌亂,氣定神閒道:“臣……無話可說……”
如果說,劉衍方才的話只是一塊巨石跌進湖面掀起一陣波瀾,而衛術銘的話,無疑是一座高山,沒有絲毫徵兆地撞進湖中。
擊不起任何水花,造不成任何波瀾,而是直接將一座湖填平了。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血濺朝堂
皇帝當即被他塞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連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有,不光皇帝語塞,就連劉衍等人也十分吃驚。
微微思量片刻,劉衍躬身行禮,在這個風口又說出了驚人的話來,“兒臣認為衛術銘的行徑實在是惡劣,僅僅蓋上通敵賣國的罪名,未免便宜了他。”
柳長公明知他話中有話,偏偏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道:“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不是通敵賣國那還能是什麼?”
“衛術銘身背謀反謀叛謀逆不義不道等十惡罪,與齊國勾結意圖對南宋不利乃謀叛,殺死五皇子劉默以及季氏身旁的七個宮女實為謀殺,設計陷害劉期成與季氏,意欲使朝局動盪,利用前朝勢力推翻朝政,為謀大逆。諸此等等行徑,實在是喪心病狂!”劉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