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功力極高,劍法詭異,就算聯同劉康等五人齊上,也無法奈何得了對方。
剛才若非有人相助,發出暗器,也許自己就會傷在那個怪人的劍下,所以必須找個妥當的法子,才能擺脫這人的糾纏。
一看那怪人撿起暗器,放在眼前端詳,於八郎立刻醒悟這些暗器都是田三郎所發射出來的。
他暗忖道:“若是得到田三郎之助,或許可以把這個怪人收拾下來,可是他……”
那個船伕朝著馬車所停的方向,大聲叫道:“喂!你們這幾位朋友,太不講武林規矩了,發射暗器,也不打個招呼。若非老夫劍法了得,豈不被你們在身上射出幾十個洞?”
他打量了手中的暗器一眼,又道:“你們不要藏頭露尾,都出來吧!讓老夫也見識一下你們的武功!”
馬車遠在三丈開外,田三郎端坐在車轅之上,根本沒有動靜,枉那船伕連聲大叫,連他在內,三名車伕沒有一個吭聲。
那個船伕又連叫了兩聲,田三郎等三名車伕都不回應他,讓他急得幾乎跳腳,臉上也有了怒意,道:“老夫只想見識一下你們的武功,你們幹嘛不敢出面?”
於八郎看他不但劍法詭譎莫測,行為更加怪異,有點瘋瘋癲癲,一時也摸不清楚對方的來歷,更看不清對方的意圖。
他知道,像這等級數的武林高手,邵元節尚可與之一戰,連蔣弘武或諸葛明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大概只有金玄白才能制服此人。
於八郎一想到金玄白,忖道:“看來我得想個法子,讓他隨我們去找金侯爺才行,不然繼續打下去,總會有人受傷。”
他在忖思之際,只聽那船伕道:“好啦!你們既然不敢出面,我就不跟你們動手了。”
他把手裡的暗器塞進懷裡,然後把手中的狹鋒長劍插回紫竹長笛中,轉過身去。
於八郎一怔,見他好似要離去,頓時心裡放下一塊石頭,卻又看到他轉過身來,道:“你剛才使的是蟠龍刀法,若非姓於,就是姓葛,對不對?”
於八郎臉色一變,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個船伕目光一閃,道:“這種蟠龍刀法源出少林,是依照少林羅漢刀法所改,由原先的二十四招,衍化為三十六招,英宗天順年間,山西名武師葛豪以此刀法成名,除了傳子之外,僅傳其妻弟於鴻,土木堡之變不久,於鴻投軍,後被于謙拔擢為身邊護衛……”
他說到這裡,臉上現出得意之色,道:“你既然是錦衣衛,那麼肯定姓於,是於鴻的後人,對不對?”
於八郎一陣毛骨悚然,驚駭地望著那個船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於鴻正是他的祖父,當年投效于謙,替朝廷立下不少功勞,被封為上騎都尉,官階正四品。
於鴻成親極晚,年過四十之後,方得一子,之後都是單傳,到了於八郎之父時,因妻妾三人連生七女,到了最後才生了這麼個寶貝兒子,延續香菸,所以才取名為八郎,以作紀念。
他是世襲的爵位,只不過連續三代下來,都沒建什麼功,已降了數級,進入錦衣衛之後,也是從基層的雲騎尉幹起,所幸跟對了人,才會被提拔為千戶。
那個船伕僅跟他比試了數招,便看出他的刀法來歷,說得如數家珍,頭頭是道,毫無一點差錯,怎不使他為之驚駭?
劉康、陳南水兩人和於八郎較為生疏,不甚明白他的出身來歷,倒也罷了,那兩名雲騎尉都是他的屬下,曉得他最得意的武功,便是一手三十六招蟠龍刀法,是以一聽那船伕說來頭頭是道,也一齊為之大驚。
那個船伕看到於八郎滿臉驚駭,臉現得意之色,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目光一閃,望向海潮湧,道:“你跟那個人是同門師兄弟,所使的刀法是同一路數,都是八卦游龍刀法,是山東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