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八卦道人參照八卦之理,模仿八卦遊身掌所創的刀法,對不對?”
海潮湧大驚,看了看戎戰野,只見對方也似遇到雷擊,駭然退了一步,顯然比自己更加震驚。
他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那個船伕傲然道:“老夫是誰,你們不夠資格知道,再問也沒有用,我不會告訴你的。
”
於八郎道:“前輩既然深知天下各路刀法,想必在武林中也是鼎鼎大名之人,為何不敢示以名號?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那個船伕臉色一變,道:“呸!放屁!老夫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是不屑於告訴你們。”
他撇了下嘴,又道:“你知道嗎?老夫最瞧不起你們這些使用刀法的所謂刀客了,好好的劍法不去練,練什麼刀法?真是沒出息。”
於八郎聽來有些哭笑不得,問道:“前輩,聽你這麼說來,學武的人,若是練習刀法,就一定錯了?”
那個船伕道:“對,就是這麼回事。”
於八郎道:“如此說來,天下的刀法名家,你都會見過了?”
那個船伕大笑道:“你這句話說得太幼稚了,放眼天下,以刀法成名的人,何止萬人?
老夫豈能一一會過?”
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武林之中,只要稍有名氣的刀法,都熟記在我的心裡,只要一看,我便知道來歷如何。”
於八郎道:“你既熟知天下刀法,那麼請問你,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天刀餘斷情你見過沒有?”
那個船伕略一沉吟,道:“餘斷情,原名為餘阿牛,孤兒出身,後來被棲霞山中枉霞寺的方丈廣明和尚收為徒弟,傳授武功,並改名為敦厚,所習之刀法系傳自隋唐年間流傳下來之伏魔刀法……”
他說到這裡,突然解下系在腰際的葫蘆,開啟塞子,仰首喝了兩口,頓時之間,一陣酒香溢位,讓於八郎等五人看得面面相覷起來。
那個船伕旁若無人的喝了兩口酒,把塞子塞了回去之後,又照樣把葫蘆掛回腰帶,然後道:“我這酒得來不易,是陳年的女兒紅,還是我前天在紹興太白居酒肆裡打來的。”
陳南水和劉康互望一眼,突然道:“前輩,你若是告訴我們,你的尊姓大名如何稱呼,我們馬車裡有三十年的陳年女兒紅,可以送你一罈,讓你喝個痛快。”
那個船伕雙眼一亮,有如兩顆寒星,小聲道:“此話當真?”
陳南水道:“當然是真的,這種事還能開玩笑嗎?”
那個船伕道:“好!老夫告訴你們,我姓井,名六月。”
於八郎等五名錦衣衛人員,全都面面相覷,搜遍記憶,也找不出天下有哪一位高手姓井,名叫六月的。
本來武林人士,在行走江湖之際,罕得有報名的,這因為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報出姓名沒有什麼意義。
江湖人相見,多半報出本身的綽號,只有這種被公認的綽號,才會被人認同,至於姓名反倒不太重要了。
於八郎等人,都是世襲的錦衣尉,跟長白雙鶴和諸葛明不同,他們是在江湖成名之後,才被錦衣衛所延攬過去的,所以他們在江湖上有響亮的綽號。
不過,在他們的觀念中,這個船伕打扮的怪人,既然武功奇高,一定在武林中有極為響亮的名號,豈知他報出名來,僅是名如其人,透著怪異,卻是不見經傳的一個無名之輩,難怪會讓他們都覺得有些“失望”。
那個自稱井六月的怪人,見到於八郎等人沒有反應,又道:“老夫在江湖上的外號,叫做劍魔!你們總該聽過吧?”
劍魔井六月!
於八郎等五名錦衣衛,把這五個字,一再的放在腦海裡,不斷地搜尋,然而在記憶之中,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