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我想問你一句,你看的到我的內心麼?”
韓暮撓頭道:“當然看不見,我又不是那偷心的賊。”
謝道韞聽到這句話臉上莫名其妙的紅了一紅。
謝安端起酒杯道:“來來來,喝酒吃菜,大好時光不要浪費。待會我還要請掌櫃的叫艘花船泊在窗下聽曲呢。”
謝安話說半句便不再深入,讓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隨著端杯喝酒迷惑萬分。看著眾人迷惑的摸樣,謝安自顧喝酒吃菜,不時的打趣幾句,笑而不語。
眾小輩怕被數落,都不願出聲,均想有個冤大頭來詢問;但連王凱謝朗之流都學了乖,只是埋頭吃菜,教其他人很是失望。
更奇怪的是,韓暮低頭思索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謝道韞緊鎖的眉頭也展開了,跟著捂嘴嬌笑。
在眾人的側目裡,韓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王凱不悅道:“韓小弟,兩位長輩在此,你怎可無禮大笑。”
韓暮忙起身拱手道:“韓暮告罪,我只是明白了義父回答的我的問題而已。”
王凱奇道:“謝大人何曾回答了?我怎麼沒聽見?你們聽見了麼?”王凱扭頭問周圍的幾個人。周圍人都搖頭表示沒聽到。
王凱得意了,瞟著韓暮道:“看見了沒?”
謝道韞終於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韓暮無語了,只得坐下悶頭吃菜。眾人大眼瞪小眼,如墜雲裡霧裡,不得要領。
………【第五十六章 玄論(二)二更求收藏】………
短暫的沉默後,謝玄受夠了猜啞謎,對著謝道韞翻了幾個白眼央求道:“姐姐你們別打啞謎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們明白了二叔的意思,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啊。怎麼和三哥一樣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謝道韞白了他一眼道:“誰和他一樣了,我只是揣摩了一點意思而已,也不知道對不對。”
王坦之笑道:“道蘊侄女說說吧,我也不太明白。”
謝道韞道:“世伯詢問,道蘊敢不從命,但是我若說出來,你們可不許傳出去,這只是我揣摩的意思而已。”
謝安哈哈大笑道:“這怕什麼?都是自己人,即便是說出去,我謝安又怕什麼?”
謝道韞得到謝安首肯,款款的說出一番讓在座眾人大跌眼鏡的話來。
謝道韞道:“剛才韓小弟問二叔的那個問題實在是很無禮,我聽了都有點生氣。”
韓暮三條黑線順著額頭流下來了,才女得罪不得啊,死活找機會掐著你不放啊。
“但韓暮問的問題確實也是道蘊心裡的疑問,二叔莫怪,我只不過是不敢無禮的問出來而已。”謝道韞禮數週全,言行中對謝安極是尊重。
謝安擺擺手和王坦之對飲一杯,示意謝道韞繼續。
“名士既要追求心靈的高潔和平靜,又要經商入仕;看起來很矛盾;但二叔的回答卻讓道蘊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看不見的是人的內心,嘴上說的和行為上表現的可以偽裝,但是假若偽裝的是內心,則你怎麼也看不透。你若改變和洞悉了人的內心,那麼你便什麼都不用考慮,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名士的行為”謝道韞聲音嬌脆,口齒清晰的說出這段話。但是眾人的表情顯示,沒有一個人明白她的意思。
謝道韞還待進一步解釋,謝安道:“韓暮說吧,有些話道蘊說不出口。”
韓暮無奈,心道:才女不好說,我便好說了?硬著頭皮道:“那我便解釋一下謝才女的話,舉個例子來說吧,這淮水上的花船上有很多的賣笑女子,這些女子的名聲如何倒也不必說了,但設若有的花魁女子既要當花魁又要立貞潔牌坊,能不能做的到呢?”
座上之人都道:“那如何做到?豈不是笑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