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青示意他們不要妄動,冷冷道:“恕本人眼拙,這位公子我們認識麼?”
韓暮微微一笑,將杯中酒一口喝乾道:“先乾為敬。”放下酒杯之後從懷裡掏出手帕,蘸茶水在臉輕輕塗抹幾下,粉底和胭脂被擦去,敷高的鼻樑也恢復原樣,整個人馬便變成了另一幅摸樣。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變戲法一般的俊美臉龐變成濃眉薄唇、朗目懸鼻的另一幅英挺的摸樣,而這幅摸樣自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韓大人!”眾人驚呼道。
一時間杯盤碗碟哐啷哐啷的響,眾人拜見不迭,慌亂中打撒了酒,碰掉了筷子,亂作一團。
韓暮呵呵笑道:“諸位兄弟何須如此,起來起來,咱們喝酒。”
眾人大喜起身,一名侍衛忙下樓命掌櫃的換過碗碟,加酒加菜;韓暮喚蘇紅菱過來和大家相見,眾侍衛又是一頓忙亂,給韓夫人見禮不迭。
好不容易才落座坐定,衛長青首先站起身來端杯向韓暮道:“韓將軍去年離京去秦國出使,一晃三個多月了,兄弟們都想念的緊啊,私下裡都念叨著大人何時返京;沒料想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居然就到了京城了,我衛長青恭祝大人安全返回大晉,這杯酒就當是接風洗塵了。”
眾人也都站起來端杯祝賀,韓暮和蘇紅菱將酒乾了,落座笑道:“恐怕有人不希望我回來,我一回來,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衛長青道:“宵小之輩怎會是大人對手,聽聞大人建立北府新軍,近日橫掃秦國四萬大軍官拜鎮軍大將軍,可有此事?”
韓暮微笑不答,方德章道:“韓將軍真是威風的緊啊,可憐我們兄弟被困在這裡,再不能跟隨將軍建功立業,想想真教人氣憤不已。”
韓暮擺手道:“在哪裡都一樣,為大晉效力不分京城邊陲,只是聽諸位兄弟的口氣,新任內衛統領張慶似乎為人不怎麼樣啊。”
一語勾起眾人的憤怒,幾人七嘴八舌的怒罵起來。
衛長青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大人走後,張玄將軍代大人行內衛統領之職,但是張大人事務繁忙,所以一般的事情都由張慶代為處理,初始還算規矩,不久之後,這張慶的白眼狼本性便露出來了,也不知怎麼地,他和都尉府那幫人打得火熱,我們兄弟不下十餘次見到他和都尉府的周副統領出入煙花酒肆,兩人勾肩搭背,好的如兄弟。”
衛長青喝了一口酒,嘆氣接著道:“再接著,便是拉幫結派,將大人您以前重用的兄弟們一概靠邊,遣散的遣散,撤職的撤職,好好的內衛府一片烏煙瘴氣;咱們哥幾個蒙大人恩惠專司崇德殿守衛,我等盡職盡責,太后老人家倒也照顧,張慶這才沒敢動咱們。只是現在內衛府中一大半人都看張慶眼色行事,內衛府換了天啦。”
衛長青搖頭嘆息不已。
方德章介面道:“這便罷了,那張慶還四下裡散佈謠言,說韓大人您被扣在秦國回不來了,還說您在秦國簽下賣國契約,回來之後也是個罪人,要受大晉律法懲處;許多兄弟氣不過跟他理論,他當面矢口否認,私下裡一一打擊,老候您記得麼?他居然被這狗賊調去涸藩當值,這不是欺負人麼?拉屎的地方要什麼侍衛?想起來就叫我氣憤難當。”
其他人也都氣憤的說著張慶的陰損做法,一個個將酒杯慣的當當響。
韓暮沉吟道:“張慶此人,我在內衛府之時便感覺他心術不正,當時便有意調離他,但是幾番告誡之後,他的態度倒是蠻好,所以一時沒有下手;後來我奉命出使,這件事便擱下了,沒想到一念之仁,倒教兄弟們受苦了。”
王三寶拱手道:“這可不怪將軍,是壞水總要冒出來,這次大人回京可是奉皇命進京重掌內衛府呢?”
衛長青點著他的鼻子道:“我說小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