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樓,望城巷已經化為灰燼,南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上卻在今天下午剛剛掛上得意樓的匾額。
上官鴻不喜歡野馬,他們就像是同巢的鳥兒,天生互相嫉恨,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透過得意樓求見荷女,這更讓他酸意倍增。
是御眾師親自挑中了我,他想,傳我神功,授我解藥,早晚會有大用處,絕不會就這麼把我遺忘。
南城最繁華的街是留人巷,留人巷最好的樓從前屬於蕭鳳釵,現在成為得意樓。
從望城巷出來的一群古怪男人,竟然選擇在留人巷重立門戶,許多人感到意外,也有人表示理解,“望城巷、留人巷,原本就惺惺相惜,只不過一個靠女人做生意,一個用不男不女賺錢,這回算是變成一家嘍,以後留人巷更得紅火得冒煙。”
上官鴻對留人巷不算陌生,但他從來沒在這裡過夜,從前是因為沒錢,現在的他除了沒錢,又沒了一樣重要的東西,因此周圍興致高漲的瓢客與記女讓他深感難堪。
剛剛掛上匾額的得意樓惹來不少人關注,門外堵著百餘人指指點點,大都是富有的瓢客,身邊站著自己喜歡的記女,身後跟著端酒的隨從,熱烈地爭論得意樓到底要做什麼生意。
“算命?聽說彭仙人又轉世了,不知道算命的本事帶沒帶回來?”
“光靠算命養得起留人巷的樓?我猜是重艹舊業。”
“什麼舊業?”
“望城巷的舊業,別裝糊塗,一個月前我親眼看到你偷偷摸摸地去過那兒。”
記女們不高興了,“哎呦,不帶這麼搶生意的,蕭鳳釵好不容易走了,又來這麼一群,男是男,女是女,望城巷沒了,換一個地方重建唄,跟我們這些可憐人爭什麼啊。”
眾人七舌八嘴爭論不休,得意樓大門緊閉,沒一個人出來,全無開張迎客的意思。
上官鴻不好意思當眾拍門,只得混在人群中,希望他們耐不住寒冷儘快散去。
酒喝完了,記女開始喊冷,瓢客也覺得總盯著大門沒什麼意思,陸續走開,偏偏這時從樓內走出一個人,似乎有話要說,人群立刻又聚到門前。
這人顯然是名刀客,二十多歲,相貌英俊,馬上得到幾名瓢客的喜歡,感覺得意樓的生意不會差。
年輕刀客說出的話卻讓他們失望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想殺人的找得意樓,這裡有天下最好的殺手。”
幾句話說完,刀客轉身回去。
得意樓原來在搶金鵬堡的生意,這讓圍觀者驚愕萬分,面對這個非常值得討論的話題竟然沒人吱聲,恰好一陣寒風吹來,眾人紛作鳥獸散,與得意樓相鄰的幾戶記女尤其惶恐,心想自己怕是要搬家了。
上官鴻卻感到熱血沸騰,御眾師要趁虛擠佔金鵬堡的老本行,正好有他的用武之地。
很快,這股熱血沸騰就讓他感到擔心了,上官鴻摸了摸懷中的匕首,實在不行,他只好先給自己來一刀救急。
樓上的一扇窗戶突然開啟,露出野馬那張奇特的臉孔,神情比龍王還要孤傲,好像他是真正的王者,站外樓外的不過是一名爬來求見的臣服者。
上官鴻的右手滑行腰間的柔劍,他原想透過得意樓重回御眾師身邊,現在才明白,野馬其實是他面前最大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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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地下
上官鴻的右手按在劍柄上,抬頭說:“我要見御眾師。”
已經有行人注意到他,在遠處指指點點,卻沒有人靠近。
上官鴻感到一陣驕傲,他竟然沒有過於緊張與害怕,僅有一點的慌亂也跟野馬以及圍觀者無關。
所謂的王者之風其實就是恃強凌弱,這是他得出的簡單結論:獨步王一個眼神都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