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猜。”
這聲音絕對錯不了。
“你怎麼……龍王呢?”
“龍王在軍營裡,派我跟你們說,沒事了,可以走了。”
上官鴻心中一鬆,隨後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氣,“好。”他儘量平靜地說。
“你覺得自己被耍了,所以很不高興,是不是?”雖然離得遠,木老頭還是能輕易聽出上官鴻的怨氣。
“大家都在奉命行事,有什麼高興不高興的。”上官鴻與五名殺手向木老頭走去,聲音顯得更平靜了。
“嘿嘿,都在奉命行事,命令的內容可不一樣,灑水掃地、鋪床疊被也是命令,那是女奴的活,衝鋒陷陣的是士兵,偵察敵情的是斥候,坐帳指揮的是將軍,跟龍王一塊闖堡的是心腹,守在下面放風的是什麼?就是你們幾個,哈,我猜留條狗在這兒,作用也差不多吧。”
木老頭心情很好,所以說話愈加刻薄,就連被胡士寧精心訓練過的五名殺手也對他怒目而視,上官鴻更是熱血湧向頭頂,青筋畢露,眼裡幾乎快要冒出火來。
木老頭特意向前跑近幾步,好看得更清楚一些,滿意地大笑,“早知道你火氣這麼大,就該帶你上山,火燒金鵬堡就不用那麼費事了。”
“什麼!?”上官鴻大吃一驚,“龍王把金鵬堡給燒了?”
包括五名殺手在內,六個人同時回頭向上張望,除了高聳的崖壁,什麼也看不到。
“沒燒光,還剩下一點,哎呀,你們算是璧玉城最後一批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吧?”
上官鴻反而不生氣了,他不敢再動怒,剛才那股湧上頭頂的熱血有點不對勁,他可不想在荒野裡當著木老頭的面走火入魔。
木老頭不會輕易放棄羞辱別人的快樂,繼續嘮叨,炫耀自己的親身經歷,笑話上官鴻等人毫無用處,對方越是啞口無聲,他興致越高,一路上就沒閉過嘴,不過也將昨晚的事情大致講清。
上官鴻越聽越驚,走出河谷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望著十餘里以外流光溢彩的璧玉南城,他忍不住開口問:“御眾師率領曉月堂闖入金鵬堡,還跟獨步王大斗百餘回合,然後雙方罷戰,這……這怎麼可能?”
“老頭親眼所見,還有假不成?”木老對吹噓得有點過了,但他不想糾正。
上官鴻停下腳步,沒想到才幾天工夫璧玉城竟然再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得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道路。
幾名殺手去牽留在樹林中的馬匹,木老頭笑嘻嘻地看著上官鴻,“全天下就咱們爺倆練過七轉大還功,這得算緣分吧?今後得多親近親近。”
“哼。”
“哈哈,果然武功改變一個人的脾氣,連上官鴻都有點傲氣了,小心點,別把你的奴顏婢膝忘得太快,你頭上還有好幾個主人需要服侍哩,龍王、荷女、王后、獨步王、孟夫人……”
上官鴻搶過一匹馬,向西邊的璧玉城飛奔而去,五名殺手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木老頭撇著嘴搖搖頭,“朽木不可雕,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比上官飛可差遠了,沒勁沒勁……你們幾個當殺手多少年了?姓什麼叫什麼?咱們邊走邊聊。”
五名殺手面面相覷,同時跳上馬,向東邊的軍營跑去,留下木老頭一個人,撓頭自語:“看來還是野馬最聽話,啞巴也有啞巴的好處啊。”
自從望城巷被燒,上官鴻與曉月堂徹底失去聯絡,一到南城就陷入迷茫,街頭、酒館,到處都有人熱烈地談論曉月堂與御眾師,有些訊息比木老頭的描述還要誇張,但是沒人知道荷女的下落。
曉月堂取得了公開身份,那些詭異的女人一點也沒有公開的意思,仍然神神秘秘,從石堡裡走出來,還沒到北城就消失不見。
唯一的線索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