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有什麼稀奇的?老爺從前和許學士交好,許大奶奶就是汪大奶奶的胞姐,我幾次去許家,都聽許學士夫人說兩人姊妹情深,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對方。人家嫡親姊妹都好得一個人似的,外人有什麼好說的?至於你說汪大奶奶的公婆,呵,你們別忘了,她那小姑子如今還在她家裡住著,她之前還帶著人家去過禮部王侍郎家裡,要是和公婆鬧了什麼不痛快,小姑子上京的時候還會直接住在大嫂家裡?”
三言兩語說到這,高氏又瞪著那說話的婦人,面上露出了幾分譏誚:“有那管人家內宅之事的閒工夫,還不如管一管自己的男人好好上進做官,”
幸虧丈夫何雒文聽說中秋宴的事不但一口答應,還讓人捎話給他,說是張居正對外間傳言很不痛快,今日當著他的面竟直接罵了一句長舌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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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做戲之後的新任務
汪府的這一場中秋宴,參與者除了汪程兩家,還有王何兩家。因為程乃軒還沒回來,因此他這個不能算是張居正心腹的給事中就略去不計了,剩下的全都是鐵桿的張黨。小北雖說第一次在京城辦這種小宴,但有許瑤在旁邊幫忙,嚴媽媽提點,汪孚林更是不惜親自幫她寫帖子,再加上家裡其他人手也許不足,廚子卻是管夠,庫房裡翻出來招待女客的瓷器竟是一套景德鎮御窯廠出來的宣德朝青花精品,以至於蔣夫人嘖嘖讚歎,高氏好不羨慕。
等到高氏一問之下,得知是小北陪嫁的東西,據說是御賜的,那驚歎就更不用說了。就連蔣夫人若有所思沉吟了一陣之後,也忍不住問道:“是當初賞賜給葉家祖上的,還是賞賜給你親生父親的?”
這麼一個勁爆的話題在高氏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展開,這位長袖善舞的翰林院掌院學士夫人不禁大吃一驚。意識到這是自己之前從未聽說過的內情,她臉上裝作懵懵懂懂,絲毫沒察覺似的和許瑤聊天,耳朵卻豎起了老高。
“父親當年哪裡還有什麼東西留下來,就連發還的綠野園和西園,也被我那個不成器的兄長為了還清賦稅賣給了相公。這是爹孃給我的,說是葉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很出名的御醫,妙手回春治好了誠孝張老孃娘,覆命的時候,宣德爺爺正好看到景德鎮御窯廠送了一大批珍品上來,分賞六宮之外,就賞賜了兩套給老祖宗。兩套都是每套十六件,爹之前分家的時候拿到的,就陪給了我和姐姐。”
蔣夫人輕咦了一聲,繼而就笑道:“記得你和你姐姐可有兩個弟弟,你爹孃只想著你們兩個女兒,不怕他們回頭不高興?”
“明兆和明堂確實要吃虧一些,他們得的兩個霽紅杯子都是有小破口的,也是宮裡孝恭孫太后賞的。老太太是分家之後,我和姐姐出嫁之前,這才把這些體己東西都給了父親,三位伯父縱使不高興,可之前他們都知道相公那人不好惹,這才偃旗息鼓,不敢多說什麼。”
高氏在旁邊一面和許瑤說話,一面聽著蔣夫人和小北這番說辭,只覺得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聽小北的口氣,並不是葉家的親生女兒,親生父親另是別人,而蔣夫人既然這麼問,分明是知道的。而且,這親生父親理應是曾經極其顯赫,否則蔣夫人不會看到宣德窯的瓷器就認為是小北從親生父親那繼承來的東西。可後來人顯然是敗落了,但朝廷還發還了兩個園子,既有名字,這線索回去一查就能清楚。可小北不是葉家女兒,葉家夫婦陪送嫁妝卻那般豐厚,甚至葉家親戚還知道汪孚林不好惹,足可見外間那什麼私相授受之類的全都是屁話!
但汪孚林除卻和曾經是本管歙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