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中了什麼好東西,要爺給你買?”
“七爺,奴家是那麼眼皮子淺的人嗎?”馮氏猶如八爪章魚似的死死纏在了遊七身上,一隻手不動聲色地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探去,柔荑輕輕撫揉著那最敏感的地方,直到遊七發出了嘶的一聲,顯然又來了某種興致,她方才低聲說道,“奴家只是看著七爺心情不好,這才賣力伺候。”
“你說對了,七爺今天確實不高興!”
遊七的臉色一下子猙獰了起來,突然一個翻身將胡氏壓在身下,隨手抓起旁邊高几上的一瓶藥往嘴裡一倒,不多時就只感覺某處又硬了,竟是毫不憐惜地撻伐了起來。即便胡氏出身妓子,從小就被鴇母教導,漸漸也有些吃不消。可她知道遊七的性子,再加上想到那剛剛收到手的一百兩銀子,又是好一陣心熱,連忙打足了精神迎合。
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足足又是好一陣子********,這才最終雲收雨散。雖說癱軟得一團泥似的,但胡氏好歹還知道自己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外室,軟磨硬泡哄著遊七把心頭惱火的那件事給說了出來,她一聽登時又驚又喜。
哪有這麼巧的事,正想哄著遊七對付那汪孚林呢,竟然遊七已經對人恨之入骨了!
雖說心頭喜悅,但胡氏深知自己收銀子這事萬萬不能讓遊七知道,當即自是順著遊七的口氣痛罵了一番汪孚林。等到眼看遊七似乎進入了某種情緒當中,她這才非常小心地試探道:“要說七爺您可是相爺身邊最得力的人,這滿朝的大人們不少都和您稱兄道弟,難道讓他們拿掉一個汪孚林還不容易?”
“頭髮長見識短,你懂什麼!這要是汪孚林不得相爺的心意,我當然可以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可偏偏這小子最懂得怎麼在相爺面前討好賣乖,我哪好動他?不過好在他伯父如今沒有譚綸可以撐腰了,內閣三輔張四維也對他恨之入骨,他的好日子也未必有幾天!”
“可這不是還得水磨工夫嗎?”胡氏口中這麼說,見遊七果然皺了皺眉,她這才終於拿出了殺手鐧,“王尚書和張閣老都是城府很深的人,未必就肯直接對付這個汪孚林,可朝中總還有別人肯幹吧?說一句不好聽的,就因為汪孚林是挺得相爺看重的人,如果能把他拉下馬,那肯定也是一件很漲名聲的事情……”
遊七不耐煩地打斷道:“漲名聲是一回事,能否成功又是一回事。你說誰敢幹,誰又能幹得成?”
“吏部張尚書行不行?”
聽到這短短八個字,遊七突然一骨碌爬起身來,目光冰冷地盯著胡氏,一字一句地喝道:“說,這是誰教你的?”
胡氏沒想到遊七說變臉就變臉,登時面色蒼白,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七爺這是什麼話,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人和我說這種事?”
“少糊弄我!”遊七眯縫著眼睛,口氣異常冷峻,“你要是還想去過那種千人睡萬人騎的日子,就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否則,七爺我把你賣到那最下三濫的私娼館子去。你該知道那滋味!”
此時此刻。胡氏登時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後悔之中。她也顧不得身無寸縷。慌忙爬起身來伏跪在床上,哀聲說道:“七爺,我說,我說!今天有人送來一百兩銀子,求我在七爺面前說個情,把汪孚林趕出都察院……不,趕出京城去,事成之後。他還有重謝……”
啪——
話還沒說完,胡氏就捱了重重一巴掌,頓時倒在了床上,半邊腮幫子腫起老高。可她連捂臉都不敢,掙扎著爬起身又規規矩矩地跪了,卻是絲毫不敢吭聲。果然,遊七不再動手,卻是劈頭蓋臉一陣痛罵。
等到罵完之後,遊七方才冷冷問道:“知不知道那是誰的人?”
“不,不知道……”胡氏見遊七登時面露寒光。慌忙使勁回憶,終於想起了一個細節。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