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還想救人?做夢!”
一下子被人揭破根腳,秦大峰登時變了臉色,他還想繼續再說什麼,腳上卻被人重重踢了一記,瞥見是老大廖峰,他登時再也不敢做聲了。
這時候,旁邊牢房裡那些獨行盜們,卻一時為之譁然。
“五峰盜?五峰盜雖說比格老大他們出道晚,可聽說瞄上的人家就沒有落空的,這次竟然就這麼栽了?”
“還不是藝高人膽大,這才會栽!格老大幾個裝成錦衣衛大搖大擺進縣衙,這些五峰盜仗著有人會高來高去,竟然還往縣衙裡頭鑽,而後人被抓了還不想著先保自個,竟然還去劫人,這不踢到鐵板了?”
被旁邊那幫獨行的盜賊給嘲諷了個半死,最羞憤的不是別人,正是覺得自己害了大家的聶五。他正要反唇相譏,卻不防吳司吏搶在了前頭。
“你們還好意思笑別人?一個個全都是在東南橫行多年,好歹也是有點名頭的人,就因為聽到點風聲,說什麼歙縣預備倉裡頭埋著幾萬金,就跑到歙縣來,就不會動腦子想一想這訊息根本就是假的?”
此話一出,兩間牢房總共一二十個人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繼而就有人破口大罵道:“他孃的,原來是那狗官放訊息誑人!”
然而,儘管有人附和大罵,也有人覺察到了蹊蹺。果然,吳司吏立刻喝道:“縣尊吃飽了撐著,要誑你們這些蠢東西?你們又不是在徽州有案底的盜賊,誑了你們來幹什麼,縣尊還嫌歙縣的事情不夠多嗎?一幫聽著風就是雨的呆頭鵝,被放了訊息的人誑得團團轉都不知道!”
聶五在之前那幾天的夜審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可現在人家把他們一網打盡後,隨口問了幾句便轉身走人,那種態度讓他意識到,這幫官府中人利用他設了一個大圈套之後,已經對審問沒什麼興趣了。儘管不用再受審訊之苦,可一想到是自己害了其他兄弟,他就覺得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憋屈惱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連滾帶爬來到柵欄邊上,抓緊了那粗大的木柵欄後便高聲問道:“那你說,那放訊息誑我們來歙縣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吳司吏頭也不回地冷笑一聲,懶洋洋地說,“甭管是誰,都要感謝他給縣尊送了這麼一樁大功勞。”
話音剛落,吳司吏背後的蕭枕月就假意提醒道:“司吏說的是,不過別看如今抓了這麼多人功勞不小,可如若之前縣尊一個應對不好,那豈非是無妄之災?”
“這倒是沒錯。”吳司吏這才轉過身來,見聶五正手抓柵欄死死盯著自己,他便皮笑肉不笑地說,“不過,就這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貨,只是被人當槍使了而已,哪裡會知道背後是誰散佈的流言蜚語。”
就在這時候,聶五隻聽到身後傳來了廖峰熟悉的聲音:“如果我們知道是誰散佈的流言呢?”
然而,廖峰這話換來的卻是吳司吏一聲嗤笑:“知道了你們還會傻傻地跑來?少給老子胡扯,回頭要是上了公堂,你們也這樣一味胡亂攀咬,小心縣尊的殺威棒!小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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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二章 威逼利誘
聶五眼睜睜看著連續審了自己四天的那個刑房司吏揹著手施施然去了,剩下的那個青衫典吏送了人走後,卻也壓根沒有多呆一刻的意思,招手叫了幾個牢子們過來,吩咐的卻是:“今天晚上戚家軍老卒全都到了這來幫忙看守,牢房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你們好好看著人就行了。吳司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