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卻是已經下不來臺了。他把心一橫,決定豁出去造一個力頂權貴的典型。
“那又如何?汪孚林,你有本事便不要只憑財勢人脈壓人,拿出真才實學來!”(未完待續……)
第三零六章 踢到鐵板了……
儘管柳侍英等人已經有息事寧人之意,而且光是汪孚林透露的訊息,回去就可以對陳老爺交差了——非戰之罪,不是他們沒水平,而是敵人太強大,除卻凃淵原本就顯然和這位有交情之外,背後還站著一位在杭州乃至於整個浙江都屈指可數的高官史桂芳,就算是御史,難道還能因為史家兩位小姐投了二十兩銀子就彈劾史桂芳?可週義清這麼執拗不肯退縮,甚至又挑釁汪孚林,他們頓時無奈了起來。
汪孚林敏銳地意識到其他人有心退縮,正要說話,卻被周義清搶在了前頭:“前時你在萬松書院,仗著認識其中幾個夫子,以至於萬松書院下了禁止其中學生出入煙花之地的禁令,可你須知道,我錢塘之地,西泠橋畔,便曾經葬著一位流傳千古的名妓蘇小小。我這杭州本地人也不為難你,今日便以蘇小小為題,不拘詩詞歌賦,你可敢口占一首?”
周義清說完這話,見汪孚林眉頭輕蹙,他頓時得意了起來。儘管蘇小小是否真有其人,不得而知,但從唐時李賀那一首詩開始,這錢塘之地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歌詠這位名妓的詩詞。他們這些秀才平日裡也多有遊戲之作,他便有幾首被其他人捧為絕妙的好詩詞。
就連其他本有退意的人,眼見周義清這死纏爛打竟然直擊汪孚林的死穴,不由得全都有些刮目相看。甚至有人隱隱後悔怎麼沒想到力抗權貴也算是刷名聲的不二捷徑,怎麼就全都讓周義清去出了風頭!
見汪孚林還在沉吟,周義清得意洋洋地斜睨了一眼那個訓斥過他卻被頂回去的半百老者。見他正在和林老爹低聲說著什麼。顯然沒打算幫忙。又或者幫不上忙,他便火上澆油地說道:“若是你能做出讓我等全都心服口服的好詩詞來,地上這條魚我就全都吃下去,決不食言!”
“哦,這可是你說的!”
剛剛汪孚林與其說是沉吟,還不如說是在偷樂。他抬起頭來,笑吟吟地說道:“那你可就聽好了。”
此時此刻,每一個人全都吃了一驚。這所謂的詩社文會。也是要思考時間的,時間常常會有一刻鐘甚至兩刻鐘,沒看曹植當年七步成詩被人津津樂道?汪孚林這才想了多久,一炷香應該不到吧?
“小溪澄,小橋橫,小小墳前松柏聲。”
一句起語之後,眾人不過竊竊私語,只有周義清哂然道:“不過如此。”
“碧雲停,碧雲停,凝想往時。香車油壁輕。”
這後一句出口,店堂中方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剛剛召了林老爹問話的老者也一下子停住了話頭。若有所思地捋著下頜鬍鬚。
“溪流飛遍紅襟鳥,橋頭生遍紅心草。雨初晴,雨初晴,寒食落花,青驄不忍行。”
周義清聽到末了,臉上已經是一陣青一陣白,只覺得自己那幾首得過盛讚的詩詞,相形之下簡直成了渣!他很希望四座的其他人能幫忙貶低一下這首詞,奈何看來看去,沒有一個人接話茬的。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定是你早就做好的,有本事你再來一首!”
可還沒等他繼續往下胡攪蠻纏,便只聽砰地一聲,赫然是有人拍了桌子:“夠了!”
見是之前自己頂撞過的那個老者,周義清哪裡服氣,正要再次反唇相譏,卻只聽汪孚林開口說道:“老先生,既然人家不服氣,您老說了也是白說。”
他拱拱手阻止了對方,這才看著周義清道:“你讓我再來一首,那就給我認認真真聽好了。西泠橋,水長生。松葉細如針,不肯結羅帶。鶯如衫,燕如釵,油壁車,斫為柴。青驄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