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潑到關津陽臉上的咖啡就全潑到了言旬的身上。
“譁”的一聲,關津陽連忙睜開眼睛,湛以澤轉過頭。
他們同時看到了穿著咖啡廳制服站在那裡手裡端著咖啡的紀艾棉。
簡直活見鬼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走進了紀艾棉兼職的咖啡廳卻不自知。
關津陽又怒了,攥著拳頭又想上前,紀艾棉見狀,她的托盤上還有兩杯咖啡呢,她的手立即握住了盛滿咖啡的咖啡杯,蓄勢待發!
言旬看到氣氛劍拔弩張急忙拉住了關津陽,他自己走上前。
紀艾棉的眼神這才弱了下來,眼睛一直盯著言旬衣服上的咖啡漬,那是她潑上去的,她又讓他跟著遭殃。
言旬站在紀艾棉面前,他很鄭重地對她說:“適可而止吧。”
紀艾棉抬眼看向言旬,她的眼神在說:是你說的,我很想答應你。可是,不行,因為你不懂,你不明白。我怎麼可能適可而止,那月末該怎麼辦?我不懲罰他們,誰來替月末懲罰他們。我停止了,我又怎麼對得起月末,怎麼去面對神志不清的月末。
紀艾棉只能搖著頭道:“跟你沒有關係的。”
☆、陰差陽錯的表白
言旬以為她多少會聽他的,畢竟他也和她算認識,但沒想到並沒有用。言旬知道自己預料錯誤,看來她對他,應該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不過言旬也在疑問著,她為什麼會這麼堅持和執著地找他們的麻煩與他們對抗,把她丟進下水道,她也成功回擊了兩次,讓他們吃了虧。後來以澤做的也不過是讓她再沒有能力找他們的麻煩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可她居然還不放棄,太出乎尋常,明顯她是為了其他原因。
看到言旬收回了看她的視線,紀艾棉心裡有些微痛,她知道她拒絕他的要求他會失望,那他會不會認為他在她心裡並沒什麼不一樣?不是的,怎麼可能,他跟任何人都不一樣。紀艾棉懊惱著,為什麼從開始就沒有一個機會能讓她對他表明她的心意,起碼要讓他知道的機會都沒有。
關津陽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揍紀艾棉,他剛向湛以澤的媽媽保證過,不能再衝動,現在她還沒有碰到以澤,所以不能動手。
關津陽咬著牙怒視著紀艾棉,然後他把言旬拉到後面,是言旬幫他擋的咖啡,關津陽用桌上的紙巾幫言旬擦著身上的咖啡漬,不過咖啡漬根本擦不乾淨。
“你這個神經病!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關津陽越擦越怒。
他不說神經病還好,一說,就像在紀艾棉的頭頂投下顆炸彈,瞬間爆炸!紀艾棉猛地把托盤帶咖啡加杯子一起砸向了關津陽,言旬也在那裡,兩個人即使躲得快,腳下也被摔碎在地的咖啡濺了一腳。
啪地一聲碎響,又在公共場合引起了譁然。
這樣還不算,紀艾棉居然還要找東西丟過去,簡直像瘋了一樣。
自從南月末患了精神分裂症,她就格外忍受不了“神經病”這三個字,聽到誰說都不行。有時兩個同事在一邊打鬧開玩笑說對方“神經病”被她聽到了,她就會告訴對方,不要在她面前說這三個字,看她嚴肅暗沉的表情,同事一邊答應著卻一邊感到莫名其妙。
誰都不許在她面前說三個字,這是她的地雷,罪魁禍首那就更不行了,她聽到了,感覺整個人都轟地一聲炸開;關津陽正幫言旬擦衣服上的咖啡,他們兩個是站在一起的,她失去理智地連言旬一起砸了。
砸完了還想砸!
不過一隻手卻忽然截住了她舉著一隻杯子要砸過去的手腕,她掙了掙,這個人的力氣好大,她居然動不了分毫。
紀艾棉看向湛以澤。
是一直坐在那裡沒動靜的湛以澤站起身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