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湛以澤離她的臉極近地問她。
雖然紀艾棉曾經近距離地向湛以澤丟過嘔吐物,但那時他臉上戴著墨鏡,紀艾棉也沒工夫細看,所以她對他的面貌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很驚豔,但美和帥都太過犀利。後來有湛以澤出現的地方,紀艾棉看到了都是離得一定距離。事實上紀艾棉從未仔細看清過湛以澤的臉,她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但從未這麼近距離地看到。
太近距離地看,似乎把他的驚豔感都放大很多倍,殺傷力太大,紀艾棉一時有些被這長相鎮住。
他的五官實在太精緻了,精緻的都有些不像真人。湛以澤的下顎線非常優美,真人很難有的下顎。他的嘴巴像顆成熟的櫻桃,小巧水潤;他的鼻子很高挺但又秀氣,漂亮得難得一見;他的眼睛黑眼球又黑又大,像小嬰兒,但眯起眼睛眼神卻又異常犀利。他長得很水嫩,有著亮晶晶會閃著光的美,加之他又有兩道很英氣的眉毛,和犀利眼神還有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所以他把美和帥很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即使你不喜歡他這種極致的長相,你也要必須承認他既美又帥得驚心動魄。
“你到底想幹什麼?”湛以澤又問一遍:“你說出來,我會滿足你。”
她這麼不依不饒,沒完沒了,湛以澤實在想知道她為了什麼,她做到了這種程度,如果不是腦子真的有病,湛以澤不覺得還有什麼不能滿足她的。
“滿足我?”
我想要你們得到懲罰!
紀艾棉想要他們得到懲罰,但至於什麼懲罰,其實她自己都沒想得很清楚,反正她就是不想讓他們好過,但最終要懲罰到什麼程度,她還沒想過。
讓他們到月末面前下跪認罪?不行,月末的事情她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在S市除了醫生和家人,她不能讓別人知道月末得了精神病。她在那裡糾結著,好像湛以澤和關津陽真的會去下跪認罪一樣。
關津陽在一旁憤然道:“讓你說,你都說不出來!擺開了講明瞭你不要,我看你是藏了什麼心吧!該不會是你看上我們誰了吧?!”
紀艾棉想說看上你個頭!但她發現言旬也在盯著她,她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從某方面講,她看上了他們中的一個也是事實。
關津陽本來是順口而出,說了前一句就應該有後一句而已,並不是問句,也沒想著有回答,但對方真的不回答那就有問題了。
認真地回答,問題更大。
紀艾棉先沉默了小會兒,語氣平靜卻眼神微閃地說:“反正不是你。”
一反她之前激動的態度。
關津陽瞬間瞪圓了眼睛,她這是什麼反應?說什麼反正不是你?不否認的意思不就是她真的是看上他們之中的誰嗎?關津陽一副被什麼噎住的表情。
湛以澤鬆開了紀艾棉的手腕,紀艾棉退後一步,她視線低垂著,周圍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紀艾棉想,她說錯了,不應該說反正不是你,這樣就等於承認她真的喜歡他們中的一個,她喜歡他們中的一個是沒錯,可是這跟她與他們作對沒有關係,和想要他們得到什麼樣的懲罰也沒有關係,話題怎麼會到這個方向?
不過既然說都已經說了,她忽然覺得這正好是一個機會。
從言旬從江橋消失,到失約江橋,到她得罪湛以澤和關津陽到月末的事情發生,她打算的表白似乎一直被無形阻礙著。
雖然她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她,跟他表白後他會不會拒絕;而且最關鍵還有他是他們的朋友,她要一直和他的朋友過不去,他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事到如今在她這裡都要成問題。
想要這裡的紀艾棉忽然很難過,她一點餘地都沒留地拒絕了言旬的建議還腦袋一熱剛才連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