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問,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他說秦歌的事只等你告訴他,我說什麼他亦是不信。
於是,她知道今晚上官驚鴻已經找過清苓,也明白了上官驚鴻的態度。
遂沒有再和清苓說什麼。
本來找清苓商討便是最難為的方法,後來在刑部裡她終究向上官驚鴻提出了由她告訴他。
沒想到上官驚鴻應允了,也做到了。
臨走的時候,美人警惕的說,林裡還有人。
她猜測,那人大概是宗璞。
但無論是誰都好,只要和上官驚鴻彼此信任愛護,他們一定能很好的走下去,到她生命結束,卻也是幸福的告結。
……
翹楚淡淡想著,拿起身旁的凳子和紗燈走出去。
時間已晚,之前已讓四大和美人回去休息。
守夜的幾名婢女向她施禮,她點頭回應,放下凳子,又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親自將紗燈掛到門楣側的一個懸鉤上。
就像以前囑咐景平留盞燈火一樣,如今,她晚晚這樣做,想告訴他,無論他多晚回來,她都在等他。
她明白他的操勞,這看去沒有用的舉動是她能為他做的。
這時,她正要回房去,卻見他正領著景平等人從院門口走進來。
上官驚鴻看到她,突然頓住腳步,眸光微有些閃爍,隨即低斥道:“都多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今晚是想些絮事晚了,往日確實早已歇下。她吐吐舌,察覺到他語氣裡絲似乎隱隱有絲煩躁,今天宮裡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老鐵幾人給她見禮,她卻注意到他們幾人的臉色似乎也不甚好,很是凝重,但他眯眸看了看門外的紗燈,目光立時又添了絲柔和。
“莫過來,今天和三部的官員一道吃了些酒,酒氣重,你受不了那味道,回房等我。”
她正要迎上去,上官驚鴻卻有些嚴厲的止住她。
雖然他的語氣不甚好,她還是點點頭,回了房。
在床上躺了一會,惦記著他,還是下了。床到書房去。
景平等人都已回去休息,書房門外只有兩名男僕候著。
僕人看到她,正要施禮,她笑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輕推門進去。房裡屏風後一陣煙霧繚繞,他怕吵著她,果然在這邊沐浴。
他的外袍單衣凌亂的散撤在地上,她隨手撿拾起來,一股幽香驀然鑽進鼻子。
那是一股女子的脂粉香氣……
她登時愣住,突然明白,他今晚大抵是和官員到風月場所吃酒去了,毋怪方才——
她搖頭一笑,她是信他的,將衣服輕輕放回地上,又有些奇怪,
他耳目聰敏,她雖躡了手腳進來,他也絕不可不察覺。
她蹙眉走到屏風之後,卻見上官驚鴻頭歪倚在木桶上,呼息微微,卻是已經睡熟。
她心裡一疼,嘆了口氣,拿起搭放在桶邊的帕子,轉念一想,還是出了去,低聲吩咐了兩名男僕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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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往日,今晚上官驚鴻輕著手腳上床摟過她的時候,她清醒著。
“楚兒,我過幾天去將郎霖鈴接回府。”
郎霖鈴自那天從刑部回來,便又回了郎家去,清苓這些天裡也很是安靜,幾乎足不出戶。
她說了聲“好”,想了想,又加了句“驚鴻,你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行,不必向我解釋,我信你。”
上官驚鴻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用力抱緊。
……
她希望上官驚鴻和官員到勾欄院吃酒只是出於一種交際,而非他出了什麼事。她沒有問,她怕他擔心她的擔心。
但似乎確實是她多虞了,因為宮裡並沒傳出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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