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
泉城只是他暫時的落腳點,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撿到一個妻子,若是結了婚,他總不能帶著自己媳婦風餐露宿,總是要安穩下來的。
“好。”祁牧只沉默了一瞬間,就有了決定。泉城也不錯,就在這裡安家吧。
兩人說定,旁的就什麼都沒有說,祁牧是個悶葫蘆,阿檀也是心神恍惚,得知父親病逝、未婚夫即將另娶的訊息,她內心悲痛欲絕,若不是這一年多來受到了非人的囚禁和折磨,心性早就磨的堅韌,她只怕早要崩潰了。
現在的日子總比她被囚禁在那黑漆漆的小屋子裡,三餐不繼被人毒打的好。
晚上,阿檀繼續睡床,男人自發地鋪了床單,依舊睡在地上。
地下室悶熱潮溼,又沒空調,睡地上也沒那麼熱,阿檀自然不會喊他上床跟她一起睡,她現在還是有些怕他,牴觸他的。
因兩人將話說開,阿檀夜裡睡的很是安穩,又因為悶熱,出了一身汗,她身子骨本就弱,動不動就發燒生病,這出了汗,反而感覺身子比之前輕鬆許多。
第二天一早,阿檀睜眼時,男人依舊不再,工具包也不再,桌子上照例留了早飯,今日是粥和小籠包。
她起身洗漱,然後才發現昨天洗澡換下來的髒衣服不在浴室,她呆了一下,祁牧自己洗了衣服嗎?連帶的她的衣服也洗了?
阿檀的臉驟然就紅了起來,這才驚覺地下室雖然簡陋,但是也異常的乾淨整齊,這男人幾乎連垃圾都不留著過夜,又勤快又有潔癖,生活習慣極好。
阿檀吃了早飯,小籠包鮮嫩多汁,就著小米粥,她不知不覺吃完了整整一大碗。等吃飽了,阿檀環視著這個一貧如洗的家,開始給兩人的小家庭做著規劃。
第1541章 收房租了
屋內的東西實在是太少,旁的不說,連衣櫥都沒有,桌椅許是房東留下來的,唯一可以收拾的大約就是祁牧的行李包。
阿檀將行李包開啟,將裡面的東西都取了出來,俏生生的小臉有些發燙。良好的家教讓她從來不動別人的東西,只是她昨天沒有離開,這個男人救了她的,又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往後他若是沒有什麼惡習,恩情總是要還的。
行李包裡只有幾件背心、長褲和內褲,還有一件厚點的外套,床上換洗的四件套,此外就什麼都沒了,連身份證都沒有。阿檀呆了一下,尋思著沒準他的身份證是隨身攜帶的。
她將男人僅有的幾件背心疊好,隱約還能聞到上面清新的香皂味道,他的衣服自然是手洗的,浴室只有兩塊香皂,一塊洗臉洗身子,一塊洗衣服。這個男人的生活樸素,但是阿檀又隱隱覺得有種莫名的自律。
屋裡沒什麼可收拾的,阿檀就帶著錢和鑰匙,打算先出去買點日用品。
她要買換洗的衣服和內衣,還要出去看看周邊環境,看能不能找到賺錢的法子。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城中村這邊自成一個小圈子,跟周邊的燈紅酒綠好似是兩個世界。
阿檀在附近找到了一個菜市場,又在周邊的小店鋪裡買了幾件打折的衣服,都是純棉亞麻的材質,T恤和褲子,因是夏款,倒也質地輕薄,手感極好,還買了兩套內衣、一件棉睡裙,林林總總的加起來花了180塊錢。
她不敢大手大腳地花錢,原本就窮,2000塊錢可能都管不了兩個人的日常房租吃喝開銷,更何況她想早點搬出去。
城中村這邊住的要麼是窮人,要麼就是世代住這邊不願意搬走的,三教九流,魚龍混雜,阿檀不敢隨意亂走,買了必需品,就回家,將身上農婦的衣服換下來,然後拿到外面的垃圾桶丟掉了,好似丟掉了所有的不堪和陰暗一般。
祁牧傍晚的時候才回來,男人開了門進來,將滿滿一手的東西都放進來,然後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