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紅香很公平,紅香很規矩,紅香恩怨分明,公私不亂。紅香會讓他春風得意,露出本性,真真實實的快活幾年,等到他最心滿意足的時候,紅香會親手結果這不共戴天的仇敵。
答話啊?他為何還不答話?這賊人可是歡喜的傻了?兩人這般僵持,似是紅香在求他一般,紅香好生丟臉,稍有不慎,便會失去矜持,大發雷霆。
她腦中念頭宛如風暴,短短剎那,卻似是千百年一般。過了一會兒,盤蜒哈哈大笑,搖頭說道:“老夫哪有這等福分?聖女可是開老夫玩笑來著?”
紅香竭力分辨他笑聲中的遮掩勉強,但她聽不出來,這老頭莫非真覺得此事可笑?
她強忍住氣,道:“此事豈能玩笑?你我已有夫妻之實,我瞧你勞苦功高,為我飽受煎熬,煞費苦心,日子過得宛如囚徒。我。。。。我已原諒了你,願意從此與你生活在一塊兒,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盤蜒斂去笑容,道:“聖女好自作多情,你以為我獨居此處,是放逐自身,懲罰過失麼?與你歡。。。。。合,又算甚麼過失?當天我與聖女相擁,正是你我神志不清之時,做不得數,算不得真。聖女那時好生快活,可於我而言,確是不堪回首。老夫回想起來,尤為追悔莫及,噁心反胃,又豈會再自找麻煩,惹鬼上身?我遠離人群,正是懶得受你這等俗人叨擾。”
紅香聽他所言,當真難以置信,只覺此生再未受過這等屈辱,心中怒喊:“這老賊。。。。將我說的似花痴娼婦一般,他非但沒將我放在心上,反而將我說的汙穢不堪,下賤無比!這王八蛋,臭狗屎,他以為自己是甚麼東西?”
剎那間,紅香心中怒火爆發出來,袖袍一振,一道真氣如砍刀般劈在牆上,轟隆一聲,那石牆被打破一處大洞。她神色震怒,宛如夜叉厲鬼,咬牙道:“吳奇,你大放厥詞,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盤蜒道:“行了,你求歡不成,便要殺人?果然是自稱聖女,心境卻這等俗氣。好,好,你如此逼迫,我便委屈委屈,再陪你睡個幾晚如何?”依舊是高高在上,冷淡高傲的語氣,談及男女之樂,宛如施捨乞丐。
紅香怒火沖天,凌空一指,點在盤蜒膻中穴上,盤蜒身子一晃,噴出一口血來,他捂住傷處,苦笑道:“你這狠毒。。。狠毒婆娘,想要霸王硬上弓?”紅香再一掌打出,正中盤蜒腹部,盤蜒撞在牆上,臉色慘白,鬍鬚染血,重傷昏迷過去。
紅香手掌放在盤蜒頭頂,只需內力一吐,此人當即氣絕。可她左思右想,難以決斷:“他若一死,這財神堡中鐵甲人必然作亂。咱們誰也不知礦下情形,這財源受損,眼下的好日子,只怕沒幾年便到了頭,我縱然一時解氣,可長此以往,又該如何是好?”
她悽苦焦急,仰天悲呼,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不再理睬盤蜒,慌慌張張,迷迷茫茫,腳底宛如生風,衝出財神堡,如發瘋般運功狂奔,越過通天橋,直入明神閣。她身法宛如鬼魅,明教眾護衛又如何察覺得了?
盤蜒等她離去,睜開眼,表情鄙夷,卻又有些放鬆,他傳令下去,眾鐵甲人忙碌起來,將煉成的褐色火藥置於竹筒,堆放入一輛大牛車之中,隨後駕車下山而去。恰巧此時,滿城鐵甲武士氣力告罄,排排站好,成了雕塑。
紅香奔入自己屋中,撲在床上,登時泣不成聲,宮中侍女見狀心驚,可紅香心情太差,眾人也不敢打擾。
忽然間,紅香只覺有人輕撫自己秀髮,手法溫柔舒適,好似母親一般,令她心情好轉許多,她顫聲道:“姐姐。”腦袋一彎,鑽入明神懷裡。
明神柔聲道:“妹妹,你怎麼了?這二十多年來,我頭一次見你哭成這樣。”
紅香再也忍耐不住,手一揚,殿門關上,隔絕外人,將自己被吳奇玷汙之後諸般情由說了出來,又將今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