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道:“她為人慈悲,可族人害人,我殺她族人,饒她不死,她眼下可恨我恨得要命。既然如此,那便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血寒眼中閃過一絲調皮之情,但她甚識大體,這當口也不取笑,說道:“徒兒,你何時救人,招呼一聲,我替你加油助威。”
盤蜒心想:“瞧眾人身形,各個兒都是硬手。”但也不放在心上,等眾人走近一些,驀然躍下,擋住去路。
鬼虎派眾人一聲驚呼,指尖利爪亮出,那領頭人問道:“什麼人?”
盤蜒道:“我只從各位手中取兩件東西,其後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領頭人哈哈大笑,笑聲洪亮,宛如虎嘯,荒蕪在籠中急道:“大俠小心,這厲鬼虎是鬼侍衛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話音未落,厲鬼虎爪子一亮,數道銀光交錯而至,盤蜒空手一揮,將那銀光打散,厲鬼虎大駭之餘,盤蜒袖袍一拂,敵人渾身穴道悉數被點,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眾虎人又驚又怒,又一人喊道:“你是萬仙遁天的?是東採奇的人,還是雪嶺國的人?”他見盤蜒一招擊敗這赫赫有名的鬼侍衛,唯有遁天之人能夠辦到。
盤蜒心想:“不如藉此問問清楚?”搖頭道:“都不是。”
那喊話虎人又道:“那你是龍血教派的武將軍麼?”
盤蜒道:“在下乃山中野人,不知世事,難道如今萬仙已然分家?龍血教派又是什麼來頭?”
眾虎人極為悍勇,雖知他厲害,卻仍有暴躁殺心,喊話虎人道:“要麼是張千峰的,要麼是西域隼堡,是敵非友,何必分的那麼清楚?”
忽然間,盤蜒聽身後輕響,有人偷襲,他回過身,身形一晃,已捏住一人手腕,內力一轉,那人慘叫,半身不遂。眾虎人齊聲喊道:“宰了他,宰了他!”一齊躍上,竟各個兒氣力猛烈,殺氣騰騰。
盤蜒以小巧功夫應對,雙手連環,招式奇特,但指尖真氣有如尖針,銳不可當,敵人上前,拳打腳踢,風勢凜冽,勁力廣泛籠罩下來,卻哪裡碰的著他?而他只要還擊,無論何人,皆被他一招打發,數十招後,眾虎人皆滿地打滾,再站不起身。
血寒看的欽佩,卻也不由擔憂:“他深深收斂內力,只怕一旦出手,自身仍極不好受。他額頭上有那邪教印記,那應當是他受天罰的象徵。”
眾敵人破口罵道:“零碎賤種,雜碎牲口,咱們仍有強援,待會兒趕來,將你宰了,將你老婆女兒帶回去,替咱們養千八百個娃兒。”
盤蜒嘆一口氣,一指點出,將罵得最狠之人殺了,其餘虎人見狀,反而罵的更是踴躍,似乎急於求死。
盤蜒心道:“這群殺人如麻,爭強好鬥的蠻族,我若放任,定將為禍世間。”毫不猶豫,繞了一圈,一個個兒全部擊殺。
荒蕪閉目不語,淚水從眼中流下,打溼了她毛茸茸的臉頰。盤蜒說道:“這位姑娘,你可有安全去處?”
荒蕪道:“你殺了騰角牙的精兵,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快走吧,我逃不脫的,他。。。能聞到我的氣味兒,就算我跑開數百里,他總能追的上我。”
血寒趕來,問道:“姐姐,騰角牙又是誰?”她也不清楚這荒蕪歲數如何,便隨口叫她姐姐。
荒蕪道:“騰角牙。。。。是咱們鬼虎派最後的大鬼官,當年他不肯去萬仙,留在北境各國,反而活了下來。後來中原天國與萬仙各國前來報仇,他連吃敗仗,暫且逃入黑荒草海里頭,聚集舊部,眼下規模仍是不小。”
盤蜒暗忖:“想不到北境竟由此收復,採奇心願想必已圓,再無缺憾了。”
血寒從車中翻出兵刃,一劍將鐵籠劈開,放荒蕪出來,問道:“姐姐,這騰角牙為何非捉你不可?”
荒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