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族中的祭司,萬仙中。。。有一位東採奇仙家,她與旁人不同,攻入城後,不殺咱們的孩子,反而贈予金銀,送他們逃出。咱們很。。。。欠她恩情。騰角牙想用邪法害這位姑娘,我不答應,便將那。。。那施展邪法的法器偷走,藏在隱秘之處。”
血寒點頭道:“這位採奇姑娘好生仁善,尤其在戰陣之中,仍不做斬草除根之事,雖然迂腐,但正是吾輩中人。”
盤蜒嘆道:“採奇仙家自己也飽嘗流離之苦,她並非迂腐,而是深思熟慮,反覆權衡,才做出這般舉動。”
血寒問道:“好哥哥,你與這採奇姑娘很熟麼?”
盤蜒背脊涼氣急升,瞪她一眼,傳聲問道:“你叫我什麼來者?”
血寒暗暗答道:“我叫你好徒兒,你又不樂意,叫你好相公,我又太吃虧。叫你大哥,旁人又想‘義兄義妹好成親’。叫你小兄弟,旁人一看年歲又不對。索性叫一聲好哥哥,含混不清,叫人捉摸不透。反正你瞧不上我,我賴不上你,各自心裡有數就行。”
盤蜒反諷道:“想不到道長是情中老手,深諳此道。”
血寒輕笑道:”貧道冰清玉潔得很,只是生平那些個天靈者化身,全數是情事豐富之輩,我是自食惡果,眼下也全無辦法。“
兩人心念互傳,不過一瞬之間,盤蜒又轉向那荒蕪,道:“你們是不久前落敗逃亡的麼?”
荒蕪道:“已經有多年,我逃離騰角牙山寨,在山中藏了數月,可不料還是被他手下捉住。”
盤蜒道:“你為何不去北境找採奇仙家?她定有法子一舉剿滅騰角牙。”
荒蕪喊道:“這如何使得?我若說出騰角牙藏身所在,我這一族。。。便有覆滅之憂。”
盤蜒道:“鬼虎派動輒屠滅別族,侵佔女子,斷絕他人血脈,有此報應,豈不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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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綿綿小拳捶胸口
荒蕪怒道:“你又是何人?若不是神佛,憑何斷我一族善惡生死?”但想想自己受他救命之恩,豈能出言不遜?話一脫口,不禁又感歉疚。
血寒道:“姐姐莫動怒,因果輪迴,總有公道,你族人命運,本不為人左右。”
盤蜒不再爭執,將那冰棺取下,細看阿道,那原先天藍色面板,已被凍得雪白,更是呼吸全無,魂魄不存。
荒蕪想:“是了,他們是為這位冰中女仙而來。”道:“我躲藏的那一山中,有一群無知山猿,將這仙女冰存,說她是天降吉兆。但騰角牙的人追來,將山猿全數殺死,擒我同時,也順手將這女仙帶走。我。。。我連累那群無辜山猿,真是該死。”
盤蜒心想:“這騰角牙一眾,真是惡行累累,死不足惜。若叫我撞上,先偷偷除去,只叫這荒蕪不知即可。”
血寒凝視冰棺,繞了一圈,道:“且瞧我將此冰棺融化,救她出來。”
荒蕪奇道:“姑娘認得這位冰中女仙麼?她。。。還活這麼?”
血寒微笑道:“我與好哥哥,正是為救他媳婦兒而來。嗯,她身軀並未損毀,倒也有救。”
盤蜒眉頭一揚,淡然道:“這位冰中人是我倆朋友,荒蕪姑娘莫聽她胡說。”又見血寒即將出手,道:“道長,小心輕重,莫如上次那般,鬧得冰消物亡,白忙一場。”
血寒惱道:“俗話說,好人不揭短,你倒偏偏記得清楚!”話雖如此,終究不敢怠慢,探查許久,這才於關鍵處運功,一點點化開那冰棺,露出阿道俏麗面容。荒蕪“啊”地一聲,這才認出阿道,說:“她。。。她當年。。。是那位採奇姑娘的。。。。妹妹,我曾見過她。”
盤蜒心想:“雖說是阿道主動找我尋仇,但她與採奇反目,終究因我而起。只是我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