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紀寧並非深談,但紀寧從時代變遷的角度闡述國家社稷的變化,讓趙元啟原本在治國上“外方內圓”的主張有所改變,他開始審視深層次治國的方略。
所有人都在看著紀寧,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見,卻見紀寧側目打量著立在一旁的柳如是,淡然道:“在下想聽聽柳小姐的意見。”
“嗯?”不但在場的學子不解,連趙元啟也稍稍驚訝了一下。
問你的是治國之道,而且還是鄉試的第二題,你無端去問一個風月女子作何?難道她在治國上的見識,能比你這樣胸懷雄才偉略的儒生更高?別人便在想,你轉移什麼話題,崇王世子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別扯一些沒用的。
柳如是在不知覺情況下,便成為眾矢之的,她神色很拘謹道:“奴家對於治國無從涉獵,因而不知。”
趙元啟到底也是崇王世子,就算他不信柳如是在治國上有什麼見地,還是微笑說道:“既然紀公子讓柳小姐發表一些看法,柳小姐可暢所欲言。”
有些人很不甘,就連宋睿等人也在給紀寧打眼色,意思是想讓紀寧把說話的機會讓給他們,而不是柳如是,畢竟這是在崇王世子面前表現的一個絕佳機會。
“奴家以為”柳如是此時心亂如麻,以前她的確是考慮過這方面的事,但那也是為了迎合與迎來送往的那些學子、儒生探討作學和治國之道,說白了是為了天香樓的生意興隆,她所知的那些理論也不過是別人填鴨式教給她的,在這種正式的場合,還有崇王世子在場,她是不敢隨便說一些無稽之談的,“奴家以為,治國之根本,在於國泰民安,百姓富足。”
說的很簡單,甚至會讓旁邊那些學子在暗笑,這算是什麼高見,一點營養都沒有,這也能作為對崇王世子論述的觀點?
趙元啟點頭道:“柳小姐所言誠懇,佩服佩服。”
他也不過是給紀寧面子,沒有去貶損這番言論,隨即他又看著紀寧道:“永寧,現在你可以說了?”
紀寧還是搖頭,態度看似很堅決,這讓唐解等人拼命給他打眼色,你紀寧這是怎麼了,這麼好的表現自己的機會,錯過可能不再來。紀寧看著柳如是身後角落裡的小娟,道:“在下還想聽聽小娟姑娘的意思。”
“啊?”小娟這下徹底慌神了,她嚇的身體都在哆嗦,自家小姐都不適應這種大場面,我一個小丫頭,連字都認識的不多,談什麼治國之道啊?
趙元啟此時微微皺眉,他覺得紀寧今天的態度有些太反常了。
一旁走出一名叫何寰的公子,質問道:“紀公子,世子殿下問你話,你何至於如此推三阻四?”
連崇王世子身邊的侍從也對紀寧多了幾分敵意,好似覺得紀寧是在戲耍自家世子,這有點太無禮了。趙元啟卻一擺手道:“不可對紀公子怠慢,本世子便隨紀公子是意,聽聽這位姑娘的見地。”
小娟嚇的跪在地上,她在心裡暗罵紀寧,我不就是奉小姐之命去給你傳話引見嗎?就算最後沒見成,你也不能這麼坑害我啊,我說錯話不會被砍頭吧?
紀寧卻用鼓勵的口吻道:“小娟姑娘,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就是。”
小娟磕頭道:“世子殿下,奴婢不懂什麼治國之道,真的不懂,奴婢只想過幾天安生日子,不是生在亂世裡,將來有口飯吃就好”
又是很沒見地的話,這次也讓在場之人議論紛紛,剛才出言質問紀寧的何寰道:“紀公子,你還要怠慢世子殿下到何時?”
這何寰也算是客氣的,沒有直接罵紀寧戲耍趙元啟,而只是說他“怠慢”,也是給今日的主賓唐解和韓玉面子,他畢竟跟紀寧是沒有任何交情可言的,今天才第一天認識,心裡看不過眼,如此說已算是客氣的。
紀寧淡然一笑道:“那不知何公子對治國之道有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