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的?”
心梓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用手捶了他一下,“才不是我想的,我一說你自己就……“她的臉像是染上了一層霞。
阮安乾將她抱起來轉身向著床走了過去,在放下她的那一刻準備抽身而出,卻被她摟住了脖頸不肯鬆開。
他有點艱難的喘了一口氣,沒敢回頭。低聲調笑道:“快鬆手,否則後果自負。”
她在他背後搖了搖頭,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聲音小小的像是蚊子叫。
“祁大夫說現在可以了,你輕點……”
他猛地轉過身,把她攬在懷裡,語氣不穩道:“你勾引我?”
心梓很坦然的把頭埋住,繼續道:“是我……”
他不想再聽她任何的言語,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情潮退去後,阮安乾放鬆下來,睡得很熟。心梓從他懷裡慢慢的掙了出來,盯著他的臉,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
可惜兩個人還沒來得及睡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天生的警覺使得阮安乾幾乎是跳了起來,三下兩下就穿好了中衣,低聲喝問道:“誰?”
“侯爺,侯爺,侯府來人了……”
心梓被吵醒了,正在迷茫的揉著眼睛,阮安乾把她重新塞回被子裡,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哄道:“別害怕,我馬上回來。”
他走出去把門掩好,她躺在床上只能看見門上的人影晃動,似乎在低語著什麼。
很快阮安乾就走了進來,把她從被子里拉出來,有點急躁的給她穿上衣服,“和我回去一趟。”
一聽說要回去,她抖了一下,他把衣服給她穿好在她耳邊勸哄道:“娘病了,說想見見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她放鬆了下來,乖乖的被他抱上了馬車。
一路上行的飛快,阮安乾眼裡的焦慮和不安清晰地映進了心梓的眼簾,那一刻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個人,當辰軒從北疆趕回來的時候,眼睛裡的也是這種情緒。她閉上了眼睛,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失去的痛苦沒有人比她更懂。
他反握住她的,衝她笑笑示意她放心。
本來一刻鐘的路程被阮安乾生生的壓短到了半刻鐘,剛看見侯府的大門,他就跳下馬車,把心梓抱下來擁著她朝裡面走去。
臉色同樣蒼白的阮老夫人正靠在床上,趙婉兒侍立在床側,手裡恭敬地端著一碗藥,看見他們進來趕忙起身行禮。
“相公……”她有點艱難的動作著,再看清楚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後,倏忽低下頭去。
心梓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的下滑,落在她同樣圓滾滾的肚子上。
阮安乾察覺到她的手心裡卻是冷汗,細心地替她抹了去,卻抹不掉心裡的冷。她以為事情按照她最初設想的發展著,卻惟獨算漏了這個男人。看這情形,有五六個月了吧,她被抓走之前這男人倒也沒閒著。
身邊的他冷聲道:“你先下去吧。”
趙婉兒聽了這不帶任何感情的言語,眼眶一紅,委屈至極。那邊的阮老夫人卻是低低的咳嗽了起來,“君文,讓她留下吧,我身邊如今也就剩下這麼一個貼心的了。”眼睛裡適時的落下了淚來。
阮安乾眉毛擰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不管怎樣阮老夫人的話他多少得聽。狠狠地瞥了趙婉兒一眼,示意她不許亂說話。
心梓冷眼在旁邊看著這一出鬧劇,不就是為了噁心她嗎?至於搞得這麼興師動眾。她這一下面無表情弄得阮安乾也有點淡漠起來,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屬平常,她這叫什麼反應?
她低頭沉默了一下,忽然抬起頭衝著阮安乾和阮老夫人柔聲一笑,“這麼大的事兒,侯爺怎麼一點也不事先知會了,倒叫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姐姐可千萬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