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搖了搖他的胳膊道:“要不明天我們搬回來住吧,也好就近顧著姐姐和娘。”
阮安乾沒有反對,點頭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阮老夫人又咳了咳,才緩慢的開口道:“唉,搬回來也好,省得在外面惹得人家老是說閒話。過去……我也薄待了你,以後只要你和君文好好過,別在心裡留下什麼刺兒。”她這話說的神色黯然,趙婉兒趕忙上前替她拍背。
老太太這番話根本就是暗示,心梓用餘光偷偷的看了阮安乾一眼,他的眉毛果然皺了起來,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她急忙放低了姿態,恭敬道:“娘這話折殺我了,我和姐姐就算是身份不同,可總歸都是孃的兒媳婦,談的什麼薄待不薄待的。況且以前是我不懂事,娘別生氣才好。”她這話說得誠懇,而且從回來後就自覺地放棄了“本宮”這個本來應該是皇室特有的稱呼,謙卑之意溢於言表。
阮安乾見她懂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開始坐在床邊仔細的詢問著阮老夫人的病情。心梓和趙婉兒侍立在一側,她低頭打量了一下她的肚子,卻發現了趙婉兒躲閃的目光。她衝她微微一笑,趙婉兒就更是有些驚慌,只不過從中不難發現隱隱的一絲不甘心。
折騰了足足兩個時辰,阮安乾看了一下心梓,她的臉上明顯已經有了疲態。趙婉兒更是一副辛苦的樣子,於是就叫她們兩個先去休息,自己留下來。
看著兩個人離開,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把田管家找過來耳語了幾句,田管家對他的吩咐一一記下,然後飛快的去照辦。
心梓本來想要陪他一起留下,見他態度堅決也就作罷,被幾名侍女攙著去休息了。她來的著急,什麼東西都沒拿,所以只好先勉強和阮安乾住在一起。
她實在對阮安乾住的謫仙居提不起什麼好感來,可惜沒得選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屋裡的格局似乎不同了。只剩下床榻和桌子,靠窗的軟榻沒有了,牆上掛的東西更是幾乎無影無蹤,本來屋裡的東西就不多,這下子幾乎被搬空了。
到了床上一摸,發現床鋪變成了軟軟的加厚的,她心裡明白,算是他有心了。
阮安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四更了,一進屋看見心梓躺在床上沒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小聲的呵責道:“不是叫你快點休息嗎?”
心梓衝他眨了眨眼,翻了個身給他騰出地方來。
他隨隨便便脫了外衣就往床上鑽,手有點涼在她身上偷襲,弄得她笑著直躲。然而終究是有所顧忌的,他把她抱過來,手指沿著她的脊骨慢慢的一路摩挲下去。
“你最近好像是變得愛說話了,脾氣也好了。”
心梓心裡一涼,忍不住冷笑,阮老夫人那句話倒還真是挑起了他心裡的那根刺。她面色如常,只是把頭埋進他懷裡,過了一陣方才幽幽道:“以前你又何嘗和我好好說過話……”
她說這話時語氣拿捏得正好,既不哀怨亦不驚惶。聽在阮安乾耳裡卻是震動異常,他在她眼睛裡看不到一絲波動。
她靜靜地躺著,本應光潔的裸背上佈滿了密織的鞭痕。他用手輕輕的觸了觸,生平第一次發現這些痕跡竟然磨痛了他的手。
將她抱回到懷裡,她蜷成小小的一團,溫順趴在他胸口上。淺淺的呼吸撩的他的心跟著一顫一顫。
“對不起。”他輕聲的說著,猶如耳語,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無關□的吻。
心梓看著他的眼睛歪了歪腦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