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來搶我父親。巴拉巴拉嗖,給你變消失。
那個時候,她就想到了自己家中的妹妹,她為了弟弟妹妹能夠吃飽,離開了家。可是卻失去了他們。從那以後,她竟是不自覺就將悠悠當成了自己妹妹,明明她們一點都不像,可是不知不覺的,這麼多年也就過去了。
輕輕的為悠之將長髮別到耳後,溫柔道:“贖玉秋的時候,三太太借了錢,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也知道,受人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會讓玉秋做那白眼狼的。”
悠之想,看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的,三姨娘外表妖妖嬈嬈,可是她卻十分明事理,知大義。而周玉秋看著清新又單純,彷彿一個女學生,可是卻是黑白蓮。
“知道您的態度啊,我就放心了。”悠之甜甜的笑,靠在三姨娘身上,叨叨:“大家都好好的才是最好呢。”
三姨娘又看一眼她的頸子,恩了一聲。
待三姨娘離開,悠之來到床邊開啟盒子,盒子裡是一把精緻的勃朗寧,陸潯臨走的時候說什麼來著?
沈悠之,想要強大,自己的事兒自己做,自己的仇自己報。別像個孩子似的只會找大人出頭,拿著東西,自己解決。這樣,人家才知道下次不敢輕易惹你。
悠之把玩起來,也正是因為陸潯這句話,她才並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遭遇告知父親。
父親如果與張侃真的對上其實很難說他們沈家就能勝的,畢竟,他們家雖然有些勢力,可是總歸是文人,現下是個槍桿子說話的時代。
而且,陸潯那個話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希望她告訴父親。可是說的又未嘗不是真道理,她前世就是太過依仗陸潯了,才會是那樣的下場。最後想要離開都做不到,只有一死,只有一死才能解脫。
恍然間,悠之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前世的時候他恨不能將她關在家裡一刻都不讓她出門,凡事兒事無鉅細的為她做好。可是這一生,他竟是給了她一把槍,讓她自己解決問題。
悠之提起槍,笑了,“陸潯,是我一直都不懂你,還是我們前一世,壓根沒有愛呢。”
輕輕收好,她笑了起來,“既然需要自己解決,那麼張侃,讓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槍法好了。”
……
“我有急事要回奉城。”陸潯邊穿大衣邊加快腳步,身邊的副官已經為他將帽子帶好。
“通知陳士桓明日到,不能拖延。另外通知秦言,明日沈悠之必然去找張侃的麻煩,讓他出面,一旦情勢不可挽回,處理好一切。我要沈悠之沒事。”
副官陸林道:“是。”
鑽進轎車,疾馳而去。
登上了飛機,他靠在座位上,想著那脫俗的容顏,道:“沈悠之,再會。”
沈悠之,再會!
悠之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望向窗戶,已然天明,很不美,一個噩夢,她夢到陸潯對她道別。
呵呵!可不就是噩夢麼?
想到今日還要找張侃算賬,悠之挑了一條馬褲,腳上蹬著小皮靴,一身黑衣,十分的颯爽。一切都像是一個炫酷的女殺手,只是臉蛋兒稚嫩了許多。
悠之直接讓司機給她送到了市府大樓,今日父親外出辦事兒,她提前已經知道了,因此一點都不怕父親阻攔。
家中司機也沒想到她是過來算賬的,將人放下,問道:“小姐,要等你嗎?”
悠之頷首:“自然。”
悠之按照記憶直接來到了頂層,她帶著黑色的小禮帽,上面帶著薄紗,倒是顯得面容朦朧。
“這位小姐,請問你找哪位。”市長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的,悠之被人攔住,她含笑:“我是沈悠之,你通知一下,我相信張市長是會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