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中在分派,早向馬屁股上一掌,那馬登時四蹄飛揚,邁開大步,向前疾馳,順路前奔,直向渡口而去。
原來那渡口似在眼前,其實尚在兩裡開外。
那駕轅之馬,矯健之極,唐棣跨轅揚鞭,疾行如風,不過兩盞茶的工夫,即已趕到渡口,天都秀士守候秀姑,不便下車,也不言語,二老都不停的呵呵哈哈,直似意外獲飲美酒,高興之極,只有唐棣心中長起一個個的疑團,始終不得停止。
渡過了黃河,二老常在江湖上行走,這一帶甚是熟悉,專走捷徑小路,一路行去,都無事故,不過渴飲飢餐,曉行夜宿,旬日之間,即已渡過長江,走三湘,進入湘西的山區地帶。
這些日子中,唐棣與三位武林異人同行,哪會放過大好機會自是沿途請領教益,虛心承愛,而麻谷老人真個是一見投緣,不住指點不算,還不斷慫恿大幻神丐傳授,唐棣更能夠專心學習,白天趕路無法演練,每到晚間宿店時,便乘機練習,再加上本身底子好,這些日子裡,他的功力,大有進境。
那大幻神丐疏懶成性,見酒如命,況且最近又受挫於媧母,情緒自然低落,所傳授的招式,並無半點精萃,怎能不叫唐棣大失,所望。
麻谷老人自然也看出唐棣心中不十分愉快,便在暗中告訴,棣說:“小娃娃,你別急,老化子那點看家的本領,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設法,要他傳授給你方罷。”
那天都秀士的武功,實足高不可測,但這些日來,每日皆守在那秀姑身旁,簡直是目不交睫,不言也不語,甚至晚間連車也不下,飲食都由唐棣送去,但是有心討教,亦無機會可尋。
且說這天已過了湘西,便進和黔東地界,便算是進入苗嶺,唐棣見麻谷老人與大幻神丐,一反常態,很少再開玩笑,甚至於話都很少說了,大幻神丐緊緊跟隨在車後,面麻谷老人卻超出車很遠,兩人並不時地打手勢。
唐棣看在眼裡,只見前面盡是窮山荒嶺,來此已是貴州境界不由心中一動,暗自想道:“是了,那媧母居處,必是在這一地帶,不然二老不致於這樣緊張,而加強了戒備,惟恐媧母暗襲,將秀姑置於死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唐棣找了個空,向店家一打聽,登時心中嚇了一跳,原來早已進入了苗嶺山脈,現下距苗山不過十里之遙!
這條路,又是通往哀牢山的必經之路,若由他處前往哀牢山,最少也要繞行五六百里,那媧母如何不知,從現在開始,已走人除徑,越往山裡走,恐怕危險性也越大,不能有半點疏忽,免予媧母有可乘之機,藉機下手,萬一傷及秀姑,便前功盡棄,空白跋涉數千裡而到些。
若是她已趕回苗山,在此地以逸待勞,便生大禍。
庸棣心念及此,登時電緊張起來,不自覺的摸了摸背上的寶劍,以便發生情況時,也好出手攻擊。
哪知這日午餐,並無事故發生,唐棣心道:“若非媧母施展陰謀詭計,就憑這三位武林奇人,實在也怕不到她的頭上,我又何必多慮,疑神疑鬼呢?”
但冷眼旁觀,卻見二老始終面色嚴肅,謹慎戒備,有如大敵當前,皆因早巳進入苗山地帶,馬車行走緩慢,而且翻崖過澗,行經密林之中,枝葉繁茂,樹木蔥鬱,野草雜生,上望難見天日,下看難辨方向,人煙少見,野獸常現,鷹飛鳥轉,另有天地。
若非二老皆有一身超絕的武功,大幻神丐更是力大無窮,簡直無法行駛,若然媧母突施暗襲,實是防不勝防。
唐棣心中大奇,心說:“現下一日之間,行不了百里,這麼費勁,怎不棄車而行,如果棄掉車,揹著秀姑,行走起來,反倒較為方便。,’只是,不但不棄車,那天都秀士更是連面都不露,二老也累得渾身大汗,他倆也如不見,倒是他因趕車原因,心下反而過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