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非要奴婢說出什麼宮闈醜事才算是有頭有尾?”唐果怒了,很大聲的反問皇帝,順便又瞟了一眼太子胤礽。
胤礽眼觀鼻鼻觀心很恭敬的垂手侍立,COS乖兒子,不亂看。
皇帝十分意外的看唐果一眼:“嗯……有點兒意思了。”
不理她,問赫色圖氏,“赫色圖氏應該有說的吧?”
赫色圖氏一腦袋霧水狀:“奴婢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啊!奴婢接著旨意,便隨著公公們去乾清宮侍寢。結果皇上說要出來走走,奴婢便隨駕出來了。皇上,奴婢現在……可不可以告退?”
小德子這會兒溜邊兒進來,跟皇帝報告:“主子,八貝勒在外候見。”
“傳。”
胤禩進了屋,一見這陣勢,心裡一驚。不及多想,跪下見禮:“兒臣恭請汗阿瑪聖安。”
“罷了,起來說話。”
胤禩站起身,又對太子見禮,“臣弟給太子殿下請安。”
“八弟免禮。”
皇帝問胤禩:“你夤夜進宮,是有什麼大事?”
胤禩又跪下了,“兒臣有罪,兒臣是來向汗阿瑪請罪來的。”
皇帝笑笑:“你的事兒且先放放,待朕將眼下這件事處理了再說。一旁站著吧。”
胤禩心裡一嘆,不敢多說,磕了個頭,走到太子身後,也COS上了。
屋裡一片安靜。
大家夥兒連呼吸都儘量放輕了。
還是皇帝打破了沉寂,擺弄著茶碗,也不知是對誰說話:“天真嬌憨又有些才華的美貌少女,一般來說,盛年不再的男人很可能會比較喜歡這一類。所以,你什麼手段都不用使,什麼事情都不必跟著摻和,只要本色演出就行了。有各路人馬暗裡幫襯著,不出意外,在後宮裡怎麼也能占上一席之地。”
說完看地上的唐果:“本色演出,這個說法兒你懂什麼意思嗎?”
那位唐果迷茫了一下,點了個頭。
皇帝往炕裡挪了挪,盤膝坐了。小德子和一個小太監悄默聲上前,將炕桌抬起來往後放,重新端上茶來。
皇帝喝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倘若原來的‘後宮第一人’因為什麼事兒失掉了地位,你就是寵冠後宮的人了。赫色圖氏,是不是?”
赫色圖氏快哭了:“陛下,奴婢不敢有此奢望。奴婢只要平靜過日子,每天有的吃、有的玩就好了。”
皇帝眼中閃過怒氣,轉瞬即逝,淡淡道:“贗品終究是贗品,鈕鈷祿氏沒學成,你佔著性子上的優勢,到底也只是贗品罷了。”
不再看赫色圖氏,轉頭對唐果道:“你學彈琴也有不少時日了,最喜歡哪支曲子?”
唐果面帶淒涼:“琴者,情也。琴曲無非是寄託心曲。情分都不在了,哪支曲子又有何意義?”說話間,眼神再一次飄向太子。
皇帝笑得玩味,眼光掃過太子和胤禩。太子老僧入定狀,沒反應。胤禩一閉眼,有苦說不出。
皇帝輕咳兩聲,面上一絲尷尬:“情分……說的不錯。既然沒了情分,那就彈一曲……《去婦詞》吧。前明王恭所作的那一首。”
有人拿上琴來,給擺放好了。
那唐果雖覺意外,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也無可奈何。暗自猜測:李白所作的《去婦詞》是樂府體裁,偏偏又要彈王恭的那一首,什麼意思?據我所知,王恭的《去婦詞》並無人配曲。難道是平日裡,他們……
多加了幾分小心,藉著調音的機會思索一會兒,開始彈奏。
刺促何刺促,東家迎鸞西家哭。
哭聲休使東家聞,東家新婦嫁郎君。
滿堂笑語看珠翠,夾道風傳蘭麝薰。
浮雲上天花落樹,君心一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