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來是朝渡口的方向走。這至少幫上了一點小忙,才讓你們的營地當時只有遭到五名戒靈攻擊。”
“在穿過伊頓荒原,跨越狂吼河,不眠不休地趕路之後,我終於抵達了瑞文戴爾。我花了十四天的時間。我會花這麼久的時間,是因為實在沒辦法騎馬透過食人妖領域的多巖地形,因此,我也把神駒影疾請回他的主人身邊。這段時間雖短,但我們之間已經培養出深刻的友誼,如果我有需要,它必定會回應我的召喚。不過,也因為這樣,我只比魔戒早了三天到達;幸好,壞訊息也在我之前抵達了此地。”
“所以,佛羅多,我就要說完了,希望愛隆和其他人原諒我的多話。但是,甘道夫打破誓約,無法依約前來的事情並無前例,我想,我必須對魔戒持有者詳細說明這一切才行。”
“好的,這段故事已經從頭到尾全都說完了。我們人在這裡,魔戒也在此處,但這場會議的真正目的還沒開始呢。我們到底該拿它怎麼辦?”
四下陷入一陣沉寂,最後,愛隆開口了。
“薩魯曼的變節是非常糟糕的訊息,”他說:“因為我們太過相信他,讓他參與了每一次的會議。看來,不管為了什麼目的,太過投入研究魔王的一言一行都會帶來厄運。唉,但是,這樣的墮落和叛變在歷史上也曾經發生過。在今天我所聽到的故事中,以佛羅多的最為奇特。看來,他似乎並沒有我所想像中的那麼孤單無助,西方的道路和我上次踏上時相比,已經改變了許多。”
“古墓屍妖有很多其他的名字,而老林也曾經是個擁有許多傳說的地方;現在的老林只不過是一個龐大森林的部分殘餘林地罷了。有段時間,從夏爾到艾辛格西方的登蘭德之間長滿了參天的古木。我曾經去過該處一次,也見識了許多的珍禽異獸,但我忘記了龐巴迪這個角色。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多年以前在山丘和林地間漫遊的同一個生物;即使在當時,他也已經是世上最古老的生物。當時我們不是這樣叫他的,我們叫他伊爾溫。班爾達,最老的無父者。矮人稱他為佛恩、北方人稱他為歐羅德,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名稱。他是個奇異的生物,或許我應該召喚他參加這次會議。”
“他不會願意出席的。”甘道夫說。
“至少我們可以通知他,獲取他的協助?”伊瑞斯特說:“看起來他甚至能夠控制魔戒。”
“不,我不會這麼看待這件事情,”甘道夫說,“你應該這麼說,魔戒沒有力量影響他,他是自己的主人,但他無法影響魔戒,也無法破除它對其他人的影響。而且,他現在又躲進了自己所設定的疆界中;在不引人注目的狀況下悄悄等待天命的轉變,他不會願意踏出這疆界的。”
“但是,在那疆界中,似乎沒有任何力量膽敢忤逆他,”伊瑞斯特說:“難道他不能夠將魔戒收藏在該處,讓它變得無力損及世間?”
“不,”甘道夫說:“他不會自願這樣做的。如果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一起懇求他,他或許會同意,但他不可能明白其中的意義。如果他被交付予魔戒,他可能會很輕易地忘了它,甚至不小心將它弄丟,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將會是最不讓人放心的保管者,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回答你的疑問了。”
“可是,”葛羅芬戴爾說:“即使將魔戒送到他身邊,也只能延遲黑暗降臨的日子。他離我們很遠,我們不可能在絲毫不被任何間諜發現的狀況下把魔戒送回去。即使我們辦到了,很快地,魔戒之王就會打探出它藏匿的地方,然後,他會使出渾身解數來獲得這枚戒指。龐巴迪可以單身抵抗這力量嗎?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到了最後,如果一切都淪陷了,龐巴迪也會跟著淪落。他是開始,但也是終末,到了那時,永夜就會真正降臨。”
“我只聽過伊爾溫這個名字,”加爾多說:“但我認為葛羅芬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