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們科裡的小護士這兩天都在網上查職稱考試的成績,你是不是又沒過?”
齊曈腦筋遲鈍了一下,才想起來:“我都忘了,好像沒去考。”
瑾兒不急反笑:“沒考就沒考,晉個職稱漲幾個小錢,一輩子算下來不夠陸彬楊送你結婚鑽戒的錢。”
齊曈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無名指,不知連著心臟的這根手指會不會被套上金屬的圈子,有些擔心,有些期待,還有些苦後回甜、是她小心翼翼的奢望和甜蜜:會的吧……
瑾兒此時明白為什麼項臨總是去老幹病區看陸老太太了:“陸老太還住在我們科,你沒事時多過去走動走動,陸彬楊對他奶奶那麼好,老太太在家裡肯定也是泰山級的人,她要是喜歡你,你在他們家的地位就穩了。”
齊曈想起了陸彬楊和父親吵架時李家父母言辭中流露出對她的不滿和小看,還有受寵成驕的馨柳,感慨:“順其自然吧,我和他們親近不起來,總之我少說話、多裝傻就是了。”
快下班時,項臨在辦公室裡反鎖著門,門被敲了好多次,他裝不在,沒開。身上還穿著綠色手術衣,下手術時懶得換,直接就穿出來了,手術室的護士長拿他打趣:“項主任還沒這麼不講究過呢。”
站在窗邊看著夜間急診樓的門前,齊曈今天應該是上夜班。果然,陸彬楊新買的車掐著點的開進醫院停下,等齊曈小小的人影下車進了急診樓,才開走。
她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那個“死亡最前沿”的座位是她的最愛,曾經對他說:“真的遇上車禍,我就當你的人肉盾牌。”
用不了幾天,曾經的“盾牌”就要成為他的“嫂子”。
項臨不能想這件事,想起時窒息般的難受,所以他躲在辦公室裡不敢回家。李家大宅近幾天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振奮得讓他害怕,似乎從前的寂寞平靜都是在隱忍,只等著陸彬楊的婚禮集中熱烈爆發。這其中最興奮的人卻是他的妻子李馨柳,無處不在的在指揮,近乎於激情滿懷。
項臨等到夜裡九點多,才回到家。馨柳和王露還在客廳裡商量著迎娶新娘時車隊的路線和娶親的人選,正爭得互不妥協。
馨柳埋怨他:“怎麼這麼晚,家裡忙死了,也不說回來幫幫忙。”
王露問:“項臨吃了沒?”
馨柳說:“肯定是下了手術病人請他吃飯了,媽你別管他,三十多的人了——媽,白色跑車當花車好,那種加長黑轎車太普通,不出彩,而且一看就是租來的。”
“我不喜歡白的,不喜慶。”
“那紅跑車?可是不如白車有感覺啊,媽你真老套。要不這個問題交給我哥自己定?”
……
項臨自己去廚房,沒有剩飯,張嫂不在,他翻遍冰箱,從最底層的角落裡找到一袋快要過期的速食麵,自己煮。
馨柳進來倒水,湊過來:“你真沒吃啊,這面全是調料味兒,肯定不好吃。”
項臨沒說話,馨柳繞到他面前:“怎麼沒精神,今天忙?”
項臨點點頭:“還好,你們籌備的怎麼樣了?”
馨柳興高采烈的開始說:“……請柬都印好了,明天派人送,最麻煩的就是那天的秩序,親戚朋友客人有本市的、有外地趕來的,接待用車就不知道得用多少。不過你放心,我操辦的事情絕對讓所有人滿意。對了,到時你也有任務,跟車隊去娶親,有空我陪你去買衣服。”
電磁爐的火力有些大,鍋裡的麵湯泡沫看著就溢了出來,流在鍋邊灶臺“刺啦刺啦”的響,項臨忙關了電源,面煮的夾生,看著都不想吃。
馨柳笑他:“笨蛋,櫃子裡有牛奶,你熱熱喝吧。我上樓睡了,累死了,公司家裡兩頭忙。”
馨柳伸著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欠走了,項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