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上司的態度,上尉也沒多說,給了林恩一根菸、一塊巧克力,這些都是作為傷號非常需要的。
身體才剛剛恢復,林恩沒那精力一點點從少校嘴裡摳資訊,想著莫持奇格也不方便隨意透1ù,吃罷了晚餐便試著起身走動雖然還有些輕飄飄、軟綿綿的感覺,但至少走動時不會在失衡跌倒了。稍稍適應了一些,林恩沿著艇內通道往指揮艙走,黨衛軍士兵和潛艇艇員們仍舊擠在狹窄有限的空間內,看來這艘潛艇上的乘員數量並沒有減少,等到了指揮艙,又見海軍同僚和擔當替補的黨衛軍官兵仍在秩序井然地忙碌著,心中踏實而又欣慰。
未見叼菸斗的艇長和他的副了聲好,然後走到舵手位置:“嘿,蘭伯持!”
因為溫度降低了許多,這位舵手脖子上裹著圍巾,腦袋上戴著線絨帽子,轉過頭時依然是那副沒有睡醒的表情:“嘿“林恩!聽說你因為傷口感染而昏mí了,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林恩一邊回答,一邊掃視舵手前方的那些錶盤。潛艇這會兒正朝北偏東巫度多的方位行駛,小於5米的深度說明它處於浮航狀態。
“哈沒事就好!來吧?”舵手當即站了起來,彷彿這位置下面燒著一盆旺火,多呆一秒鐘都讓他感到煎熬。
林恩順勢坐下,這帶皮墊的椅子自然比冷硬的地板舒服多了,這指揮艙固然人多,可寒風帶著冰冷的水沫一陣一陣從通向指揮塔艙的艙。灌進來,使得這裡暖意全無。
“昏睡的時候把許多事情都忘光了,你恐怕得再教我一遍!”
“開玩笑!”舵手捶了捶林恩的左手,“因為你的缺席我已經連續熬了三個夜,這三天加起來還沒睡到舊個小時!”
這時候,林恩全然沒有考堊試前熬夜複習的無奈,他欣然一笑:“去吧!去吧!有什麼問題我會找輪機長幫忙的!”
舵手打了個呵欠順手解下灰sè的大圍巾給林恩繫上,說道:“他啊,也已經連續四十個小時沒睡覺了!不過“今晚可能到港到時候你還是來住艙叫我吧!那些精細的活兒,非專業舵手是幹不了的!”
“好啊!”林恩爽快地答道,趁著舶手還沒轉身離開,他又問:“到港,是專業術語麼?”
舵手仍是不住地打著呵欠:“嗯哼!不論走進入港口,還是直接駛入潛艇洞窟,我們都習慣於稱之為“到港,!晚安!”
見林恩就位,輪機長走過子看了看錶盤,然後叮囑說:“到了寒冷海區我們的舵槳反應可能會遲鈍一些,甚至有可能被凍住,一旦出現異常,務必要及時向我報告!”
“好的!長官!”林恩答道,隨即看了看手錶,7點的分。印象中,北極圈進入夏季是晝長夜短,如今已是5月份,想必海面上仍是一片光亮。
不過自從“提爾皮茨”號被英軍用巨型炸堊彈炸沉之後,德國海軍對盟軍北極航線的威脅驟減,加上大批潛艇被撤回到本土和bo羅的海,盟軍艦艇得以從北部海域抽身前往太平洋對日作戰。因此,德國潛艇在這個時候航行於挪威海東部寒冷偏僻的區域應該是比較安全的,以至於上半夜林恩只接到了三次轉向指令,而且都是小幅度的正常轉向,用以調整航向或避開暗礁眾多的危險區域。
午夜之後,從艙口外灌入的空氣寒意更足,靴子裡的腳趾頭開始麻,1ù出手指頭的線絨手套也完全不管用了。和周圍的艇員一樣,林恩不斷搓手、跺腳,身體還是禁不住瑟瑟抖。快到1點的時候,指揮塔艙傳來了準備入港的指令,不等林恩去叫,正牌舵手蘭伯持主動現身,睡眼惺怪地擠開林恩:“去睡吧,林恩同志!”
持續的坐崗確實讓恢復中的身體倦意濃烈,可一想到漫長的航程即將以潛艇駛入神秘的“避難所”而告一段落,林恩既興堊奮又十足的好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