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著一股淡淡的暖意,他定了定神,憑著鼻子的冰冷痠麻感覺確定了周圍環境溫度的低寒。看來,這三天潛艇是在繼續向北行駛,因而進入了高緯度的寒冷區域。
“呃,比之前好多了,我們“這走到哪裡了?”
布魯爾答道:“聽說“昨天我們就已經離開北海進入了挪威海,現在好像是在朝東北方向航行!”
“哦!”林恩憑著記憶中的歐洲地圖進行大致的估算,如此看來,這艘潛梃現在仍航行在挪威海域…這個北歐國堊家西北海岸線長達一千六百多公里,也即是將近一千海里,以一艘普通潛艇不足力節的水面航,光挪威海沿岸的這一段就要走上至少三天,何況他們一天前才進入挪威海!
“長官,喝點水!”布魯爾這會兒已經擰開了水壺蓋,往裡面倒了一點水,小心翼翼地送到林恩嘴前。林恩脖子朝前微微一伸,很順暢地喝到了水。雖不是瓊漿玉液,可冰冷的口感有著明顯的提神效用。在嘴裡溫了溫,這才嚥了下去,空空如也的胃部就像是連年大旱的荒野,終於受到了雨水的潤澤,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渴了吧!”布魯爾仍是語帶笑意,心情看來不錯,他又倒了一水壺蓋的水,說:“您昏睡的時候,我們幾個輪流給您喂水,又怕噎著您,每次都只是在嘴net上點幾滴!”
兄弟們對自己的好,林恩當是牢牢記在心裡,又一口冰水喝下,他嘖嘖地感慨:“真冷啊!這水壺裡的水都快結冰了吧!”
綺在布魯爾背後的坦澤笑道:“正因為冷,我們這兩天都儘量跟您擠在一塊睡,彼此取暖!這溫度是一天天的降低,好在他們說今天晚上——最遲明天上午,就能夠抵達目的地了!”
“哦!”林恩應了一聲,但僅憑這樣粗略的資訊,還遠不足以判斷“避難所”的精確位置。他想了想,忽然意識到那個喜歡冷嘲熱諷的古怪傢伙,齊格恩克少校,在自己醒來之後居然一直沒有吭聲,便小聲向布魯爾詢問。
布魯爾回答說:“少校和上尉應該走到指揮艙去了,也許跟著艇長上甲板了!”
一旁的坦澤接著說:“長官您一定餓了吧,您的配給食物我們一直都妥善地收著,喏!”
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林恩抬起左手,從坦澤手裡接過了幾個溫熱的土豆,見他還在從懷裡往外掏,連忙阻止說:“夠了,夠了,我一頓哪能吃那麼多!你現在也是傷號,要多吃點,傷勢恢復得快一些!”
坦澤笑著說:“艇上每天的供應雖然有限,但填飽肚子還是夠的!只可惜那些熱湯沒辦法幫您儲存,不過,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該到晚餐時間了!”
細嚼慢嚥地吃下了一個比雞蛋小一半的土豆,稍稍歇了下,又在布魯爾的幫助下喝了。水,感覺身上的氣力正在穩步的恢復當中,也就不急著起身走動,而是與手下這些兄弟聊天。從他們口中,林恩得知了這三天所生的一些事情,潛艇在航程途中雖然不乏艱險,但總的來說並沒有怎麼耽擱,看樣子是能夠按照預定的時間抵達目的地。
“今天是5月3日了。”林恩想著自己所知的歷史記載,此時元已攜愛妻赴死,戈培爾一家八口殉難,拍林全面飄紅,尊奉遺命出任國家元的那尼茨已經開始和盟軍商談投降事宜了,隨著“雅利安方舟”計劃的事實,這一切仍如期生了麼?
帶著這樣的疑huo詢問了手下計程車兵們,他們輪值期間或多或少的從同伴們哪裡聽到了一些訊息,只是說起拍林的淪陷和元的“陣亡”他們大都覺得這是盟軍用以打擊德軍士氣的詭計。
對於士兵們的想去,林恩並不覺得意外,只是以外界傳來的訊息印證了自己的一些揣測。晚餐的時候,齊格恩克少校和莫特奇格上尉一併返回尾艙,見林恩醒來且能夠自行用餐,少校自是怪腔怪調地侃說“丹麥人是九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