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感受不到來自他身體的溫度,即使他們靠得如此之近,他怎麼了……
心跳的節奏,瞬間亂了篇章。
她伸手,碰到了他的面具,淺然摘下……
淚水在還為稀釋的情感前,再次迸發,轟然倒塌。
“陶良一!!!你這混蛋!!!你這混蛋!!!你混蛋……”
她在哭喊,痛苦的悲嚎。為著自己現在才知曉的答案傷悲。
陶良一就是花鏡狸,花鏡狸一直都是陶良一……
她嘶啞著叫喊咒罵,他為什麼還沒醒過來!!他此時不是應該睜開眼睛嘲笑自己的愚蠢,沒有早些認出他嗎!!
她撕裂了心的嗓音,刺痛著一切有感知的生物,依然無法喚醒眼前的男子……
卻在他最後的念想遺盡前留下了溫暖。
母后
還有呢
這個世上
還有會為了孩兒的消失
傷心的人呢……
……
……
青蔥玉林裡的屋落,如隱立在喧囂深處的淨土,隔絕於塵世繁華之外,相融於塵世間不易察覺的平凡中。這裡,便是紅鴉閣的總部所在。
金樓帶著一具一人高的金剛材質棺盒,裡頭囚禁著玉離。
“閣主呢?”金樓一進主樓裡,便向樓裡唯一的男子問道。
“出去了。”正練著筆墨的青衣男子沒有抬頭,徑自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隨口應了句。
“還要等啊?我衙門裡還有事,得先走了,人我帶到了,沒我啥事了啊。”金樓將棺盒立在門邊,轉身出了屋門。
還未走出院外,便碰到了曙灰閣的閣主,醫女姝姬。
曙灰閣,饕餮門下的醫療組織,亦醫亦毒。
深藍的髮色,由於自小浸染毒物所致。紅白相間的闊長裙袍,在她嬈曼的姿態中盡顯幽柔。
“守音這次,又讓你弄回了什麼怪東西來?”姝姬對著金樓,老熟人般帶著調侃的語氣淺笑說道。
“這次是活人,不是屍體。”金樓對於自己偶爾要做的事情有些乏味。
“真是無趣。”姝姬說著出了院子,從歸於自己枯燥的茵藥園去了。
……
……
繁雜的雪色,蒼茫中浮現,一個瘦弱的身影,推著一輛獨輪的手推車,因著地上的積雪,遲鈍中緩行。
車上,載著一位沒有氣息的男子。
“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死!!!陶良一!!!你聽到了沒!!!”
唐月央纖弱的手臂緊緊抓著手柄,撐著推車,保持的平穩前行,又因為心中的急切再次的讓車輪下的積雪絆倒,又一次讓推車翻到,車上的男子僵硬的滾落到地上。
她慌亂中復又跑去將男子拖到推車上,艱難的扶起推車……
反反覆覆……
前方的路途卻還是那麼遙遠,幾時才可以尋到足以讓他醒過來的地方呢……
她的手,原本玉白潔淨的膚質,凍得紅腫龜裂。
“啊————!!!”她帶著淚花,咬牙,用痠痛的手臂努力的想要推動陷進雪裡的車輪。
“走啊!我叫你走啊!!!”她哭花了眼睛,對著一動不動的車輪怒吼……可是它還是那麼固執的定在那裡,不肯移步向前……或許它覺得,車上的男子,已經沒有足夠的理由讓它前行了吧……
“啦啦啦~早上空氣真叫好~~我們都來做早操~伸伸臂,彎彎腰,踢踢腿,蹦蹦跳,天天鍛鍊身體好~”一陣歡快的聲音飄然而至。
酒痞子手裡提著不知又從哪順來到一壺酒,嘴裡哼著童謠兒歌,晃盪著一路走來。
嘴裡的歌聲在看到了前方的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