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后頓住。
“小娘子?!”
他朝她大喊了一聲,興奮的蹦跳著步伐飛奔過去。
唐月央聽到了身後有一道熟識的聲音在喚著自己。
一轉頭,那聲音的主人便立在身旁。
“……”她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來人大哭:“哇————!!”
癱坐在地上,放掉了手中的推車,任由它倒塌,任由他掉落……
“……”酒痞子看著她的淚容,又看了看從推車上滑到地上已經逐漸僵硬的男子……撓頭皺眉。
“別哭了別哭了,看著怪心疼的~”酒痞子蹲在她的面前,用自己不是很乾淨的袖子擦拭著她臉上的淚。
“走吧走吧~看他還能不能變軟過來~”酒痞子拍拍唐月央的肩膀,以示安慰。
“真的?!!”唐月央立時收住了眼淚,跟著酒痞子從地上站起來。
酒痞子將手裡的酒壺塞給了唐月央,不能啥都自己拿啊~好累的呀~單手抓上陶良一有些結冰的衣襟忽地甩到了自己肩上,扛著就走。
唐月央趕忙跟上酒痞子的步伐。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酒痞子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醒過來了。
只要能救他,怎麼樣都行……
173 是死了
“唰唰唰”
竹樓裡,從早上一直練到正午的青衣男子,袖口和前襟上全部沾滿了筆墨,卻依舊神情專注的拿著超大號的毛筆在宣紙上揮灑。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只懂得畫畫而寫不來字呢~
案桌旁的地上,滿是廢棄的紙團。
“小希子~想我了沒啊~~”酒痞子扛著僵硬的男子,大步向前,豪邁的跨進了屋裡。
“來來來!快看看,這是個什麼字?”夏希一見到有人進來,激動的拿著自己手上的畫要給來人看,看看來人說不說得出自己寫的是什麼字。
酒痞子聳了一下肩膀,直接將肩上的物體扔到了地上,走到夏希身旁,凝看畫紙。
“你就不能輕點嗎!”跟在後頭進門的唐月央,趕忙跑過去,檢查下摔到地上的男子有沒有事,輕彈著沾上他衣服上的灰塵。抱怨的瞪了一眼酒痞子。
心急如焚的唐月央此刻滿腦子裡就關心著花鏡狸的事,都忘了要問酒痞子,他們來的這個地方是哪裡,酒痞子又是什麼人……
“額……”酒痞子面上很認真很謹慎的看著夏希手上的畫,手託下巴仔仔細細的研究一會:“介個嘛~~上面那些圈圈叉叉的玩意是……難度好高啊~能給個選擇的範疇嗎?”意思是說,他看了這麼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夏希白了他一眼,想了這麼久還看不出來!惱火的揉掉手中的紙團,砸在地上。回到案桌前,重新取了一張畫紙,攤開:“對了,”又想起了什麼事情:“門邊上的鐵盒子是金樓帶來的。”說完,埋頭書寫。
“哦~”酒痞子憋了一眼門邊上紋絲不動的鐵質棺盒,正欲走過去踢上一腳看看會有什麼反應。
“唉呀!!你就不能快點救他嗎?!!”唐月央扯過酒痞子的胳膊,著急的指著地上的人兒。
酒痞子恍然憶起般,這還有個屍體呢~~“誒呀~又要去見那個老女人了~”說完,在唐月央的催促下,復又將地上的男子扛起。
“輕點……”唐月央對著酒痞子嘟嚷了句。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為夫呢~~~”
兩個活人加上一個死人出了竹樓,向竹樓的後方一直走到路途的盡頭,來到了一座水流湍急的瀑布面前:“慢慢走進去,不能心急,否則就要被沖走的~”
酒痞子說完,自己就先踏進了水裡,三步兩步便穿進了瀑布的白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