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央遵著他的話語,慢慢的將腳放入水裡,卻還是在進入水裡的那一刻感到了水流凝重的推力,險些跌倒,只能把全部的腳力放在了腳邊。終於在兩腿快要抽筋前穿透瀑布,進入瀑布後的領域。
就像她進來的時候一樣,出口也是一面瀑布。除去了瀑布的山體,其他三面皆是花田,廣闊無邊的花海和幾處零散的小型屋落。
“老女人~本閣來看你啦~~”酒痞子朝著蹲在最前面的小屋花圃前的女子招了招手。
“守音,你是皮又癢了吧,要我給你拿一些剝皮藥嗎?”
姝姬抬頭笑看著像自己走來的紅鴉現任閣主——守音。
唐月央溼透的衣服在穿過瀑布後,奇異乾涸。難道那個瀑布是個‘眼障’嗎?
她越過酒痞子看到了說話的女子。
甜美的模樣透著清秀,年紀好似比自己還小。
他為什麼叫自己本閣?這女人叫他守音?原來,他的名字叫守音啊。
“哈哈哈~我皮厚~你那藥效不夠啊~”守音卸下了肩上的男子,動作依舊很隨便,放在地上就不管了。
唐月央聽著他們相互調侃沒個正題的對話,著急的打斷他們。
“月央求你們了,趕緊救救他吧……”唐月央雙膝一跪,煞有磕頭之勢。
姝姬緩步走到唐月央的跟前,沒有向守音問任何關於唐月央這個貿然闖入女子身份的意思,彷彿已經習慣了世間一切突兀的事情。不去想,不去問,只去接受。
她將唐月央從地上扶起,微笑說道“別急,放到那邊,我先看看。”她的笑容很和善,讓人感到親切。
姝姬又走到屍體的旁邊,蹲下,拂袖,簡單探了下鼻息,摸了下脈門……
“千萬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她的真實年紀都可以當你奶奶了~~”守音低聲對著唐月央了句。好像就是喜好揭姝姬的短。
姝姬站了起來,轉身:“人,是死了。”
“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他不可能死的啊!你在看看吧,在看看……”
唐月央在聽到並且確定了這個事實後,有一種崩潰的心緒在腦中充斥,沒有出口可以衝破般絞碎著心扉。
“老女人~你就別嚇她了~”守音皺眉打了個哈欠。
“怎麼說得我像個壞人似的。”姝姬拉過唐月央的手,輕拍拍她的手背,讓她的情緒平穩些。
“將他移到屋內的床板上吧,只要他死去的時間沒有超過七個時辰,興許就還能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活他。”
“嗯嗯嗯!”唐月央一聽花鏡狸還有醒過來的可能,立即抹乾了自己的眼淚,要將地上的男子搬到前頭的小屋裡。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會忽略掉在這之前所受過的苦痛,淡忘掉不能接受的絕望。
“讓開讓開,還是我來吧~瞧你這身子骨,要搬到什麼時候啊~”守音站在唐月央的身後,邊說著邊揮揮手,示意她讓開道。
“謝謝……”唐月央打心底裡感謝這個外表看似痞痞內心實則熱情的男子。
“哇呀呀~~~別對我說這兩個字!!這會要了我的命的~~~”守音雞皮的搓搓自己的手臂。
“呵呵呵呵~”姝姬一見到守音那副難受的樣子,濃濃笑意“守音的敵人若是想殺了他,這招最是好用了~”
“!”守音有些不高興的嘟著嘴,速度將人抬到屋中,頭也不回,閃身走人。
“呵呵呵。”姝姬又恢復了淺笑。
“……”唐月央看著守音儘自進了瀑布,又轉頭不放心的看著放置花鏡狸的那間屋子。
“不會有事的,快跟上去吧。沒有他,你是不會那麼容易進來的,出去,也是一樣的道理。”
沒有守音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