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公平,以至於到了後來,被那英人拿了去,演化成了後世的公務員考試製,至於內閣制,亦是在後世發揚光大。
這個時代,這等體制,以郝風樓之見,這位朱老太爺不是穿越人士,卻能設計出這麼一個體制,簡直已算是超前了。
只不過,他的制度,很快就被演化和推翻,理由嘛,說來也可笑,因為這個堪稱帝國最完美的體制卻是忽略了一樣東西——人性。
人是功利性的動物,再被人鼓吹出最完美的體制,其實最後都會被人攻破,譬如那數權分立,看上去似乎頗為美好。大家相互制衡,可問題就在於,一旦數權分立。權責就未必分明,在這種情況之下,就不免有人推諉,沒有遇到什麼亂子才好,一旦遇到亂子,整個系統就要紊亂了,以至於到了後來。不得不在這布政使司、提刑司、都指揮使司之上,設一個巡撫,後來又覺得還是有些強差人意。所以索性再在巡撫之上設了總督,再後來更加喪心病狂,所需再此之上,設立督師。
說白了。無非是適應時代發展。再說穿一點,任何一個體制,講究的無非就是自我改革,不斷更新罷了。這個改革,有的是靠上層自己推動,而絕大多數,其實都是迫不得已而為之,比如那英吉利人。商賈的新貴出現,便嚷嚷著索要政治權利。國王不給,於是光榮革命,模範軍打敗王黨,好嘛,自然便從國王與貴族共治天下,變成了國王與貴族與資本家共治天下,再到後來,民QUAN運動出現,工人們實在不堪貴族和資本家的壓迫,於是歐洲上空,一個幽靈在遊蕩,原有的體制若是繼續維持,就必定有覆亡的危險,於是大家一琢磨,便在指縫之中,慢慢的漏出一點兒利益分享給工人。
至於海峽對面的法蘭西國王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英吉利人尚且可以拆東牆補西牆,仗著有廣葆的殖民地剝削,拿來改善一些平民的利益,收買人心,法蘭西人玩不轉,於是今日GE命、明日造反,最後來了個五次共和、三次復辟,這也算是人類一大創舉。
因此在郝風樓看來,制度都是假的,本質上,都是上層欺壓下層,這便是統治之道,只是問題在於,上層是否能夠賺取足夠的利益,給那下層分一杯羹,麻痺住下層百姓,就如那羅馬帝國,上層固然是吃香喝辣,可是對外擴張,四處擄掠奴隸,因此他們壓榨的手段,大可以用在奴隸身上,至於平民,反而成了他們統治的基石,成為他們最重要的籠絡物件。再如後世的所謂發達國家,無非就是躺在父輩的蔭庇之下,靠著幾百年來的科技領先,幾百個工匠花幾個月去造一架飛機,去換技術落後國家上億條褲子,幾百個人力等同於落後國家上萬個人力,有了此等優勢,上層能大發其財,即便是下層,亦是分一杯羹,假若有一日,這樣的優勢不存在了,管你什麼體制,一旦生活水平下降,怕都要將你撕成碎片。
郝風樓本只是仗著自己兩世為人的經驗,隨口胡扯幾句,哪裡知道,竟是不小心,誹謗了太祖皇帝,自是乖乖‘認罪伏法’。
朱棣本是勃然大怒,可是轉念一想,卻不由笑了:“你這話雖是大逆不道,可終究,卻還是肺腑之詞,朕這一次,便不責罰你,可是往後,卻要謹記,有些話,能做不能說,有些話,能說不能做,這些話,你和朕說,朕能體諒你,若是滿天下嚷嚷,這便是大不敬了。”
郝風樓一想,這朱棣還真是明白人,太祖的有些東西不能用,那就改,可是改了卻不能說,即便是面目全非,也要把太祖皇帝祭出來,說自己是遵循祖制,這便是說和做的分別,可見這變通之道,並非後世人有,便是這古人,亦是活學活用。
郝風樓連忙應了。
朱棣笑起來:“明年開了春,朕要去北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