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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意識的時候,熱熱的,好像被人緊緊地摟著,又像是被溫暖的被子包著,很舒服。後來,是灼熱的感覺了,就像是被火爐烤著,被五花大綁地架在木樁上燒著,動彈不得……
全部的意識裡都被那種灼熱佔據了,許諾想扒光身上的衣物,緩解這種燥熱 ……脫到一半的時候生生地住了手,悠遠的回憶飄來,這是姐姐給她穿上的,她又怎麼捨得?不顧難耐的灼裂感,又穿好了衣服。小諾不願意睜開眼,她不想去面對她可能會看到的一切,她也不想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不管在哪兒,都是一樣,沒有那個人,什麼地方?什麼境況?又有什麼關係呢。她臉上泛著絲絲苦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那些看不見的人。看不見,就不會在意,不會害怕,不會痛苦了。這個世界,對於她沒有牽掛,她對這個世界,也沒有掛念。小諾覺得很矛盾,看不見了,那就是也看不到姐姐了,那怎麼可以?可是,姐姐還是那個姐姐嗎?是許老師還是姐姐?她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許欣?姐姐外面說的那些話,我還能堅定的相信嗎?……
正當許諾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咔吧’一聲,是鎖開的聲音,門也開了。依舊是那冷冰冰的語氣,“出來,時間到了!”
聽著好像是從一個世紀以前傳來的聲音,許諾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雖然是那麼冷的語氣,卻是自己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發出的。撕開皮肉粘在一起的乾裂的嘴唇,緩緩回道,“是,許諾知道了!”
又像是進來時的窘境,拖著沉重的身子爬出了那個小口,站到了許欣面前,泛白又沾著血跡的唇角提了提,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是這個笑,深深地刺痛了許欣的心。原來會那麼痛,那麼的窒息,我是不是太過狠絕了?對你,對她,還有他。
☆、微涼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一時無話。
許欣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許諾也只想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好像也不錯呢!
“許老師,接下來訓練什麼?” 思量再三的許諾還是打破了難的的平衡狀態。許諾怎麼想的,誰知道呢?反倒是許欣被驚了一下子,回了神,“沒事了?”許欣打眼瞧著已經不能用“慘”來形容的許諾,下意識地問了一聲。這個突然的慰問是許諾沒想到的,也是不敢想的,雖然不明白許欣的意圖,但就這句話表面來看,應該是個挺善意的詞彙了。“許諾沒事,許…許老師”不著痕跡地吞了吞口水,許諾用最直接也最合適的措辭回道。
許欣微眯了眯眼睛,“塑膠場地,十公里,時間一小時”其實這個時間許欣是經過計算的,作為訓練,的確是有些放水,可對於現在的許諾來說,這水也沒有放到多少,或者根本就沒幫到。正常走路都費勁的許諾,能爬完十公里就不錯了,還真不能要求速度有多快。可人家小孩壓根沒考慮過這事,特別灑脫地回道“是,許諾知道了!”,一瘸一拐地就走了,留下許欣在原地發愣。
四百米的圈,十公里就是二十五圈,許諾雖然很煩數字,但這個還是能算出來的,不是簡單,更不是什麼突然開竅之類的,跑的次數多也就記住了,真相果然都是很殘忍的。小諾用自己能夠做到的最快的速度移動著,雖然在許欣看來是龜速,可人家小孩是真的盡力了啊,你能怎麼辦?一圈圈地…爬…爬著,小諾真的是很討厭這種跑圈的方式,不管是懲罰還是訓練。倒不是因為累,而是煩,就那麼一圈的風景,非得重複個二十五次,甚至更多,再好看的風景也得看膩了吧,更何況還不是什麼好地方,死氣沉沉的,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夾雜著的汗味和沉重的喘氣聲,再有活力的人這麼拖個幾圈也廢了。相比之下,許諾更喜歡哪種拉練,即使再遠,跑著再累,每一處的風景都是不同的。在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