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許諾低著頭不說話,瞪著眼睛定定地看著手裡抓著的橫七豎八的紙。
“啞巴了?好,那我就先教教你什麼叫尊師重道!”一手拉過許諾,反身按在書桌上,脫了褲子,藤條又上了身。一下重過一下的藤條蓋在已經承受了太多傷痛的那塊小小的地方,許欣下了狠手,許諾也是越發的倔強了,只是咬著牙,手死死地摳在書桌的稜邊上,不哭不喊也不求饒,只是忍著等著,許欣停手或者直接將她打死。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也就這一條命,給了許欣總比給了別人強。許諾甚至想著,自己就這樣被打死了,許欣會不會覺得愧疚?會不會到墓前多看自己幾次……
許欣雖然是氣過了頭,好在沒有完全失了理智,看著一動不動的小諾,停下了揮舞著的藤條。慢慢扶著伏在桌上的小孩,沒扶起,小孩手抓著稜邊,使著全身的力氣。許欣用手掰開小孩的手指,將小孩從書桌上拉了起來。小孩只是木然地看著許欣,手裡還握著那一沓紙。
“記住了?”許欣顧左右而言,她很想問小孩怎麼了?很想抱著小孩離開這兒,也想溫情地給小孩上藥,更想甩自己幾個狠狠的耳光,可她還是這樣問了,其它是怎麼想的,又有何用?
小諾依然是直愣愣的模樣,不過好在終於吐了幾個字。“許老師,許諾做錯了什麼?您說,我一定改!”說完,終是委屈的不行,靜靜的淌著淚,哭成了個小淚人。
“伸手,我告訴你!”許諾伸直了左手,就像是專門找打的那樣,她只想要一個原因。可是許欣卻不那麼滿意,“那隻手抄的不知道?”許諾依言將手裡的紙換到左手上,伸了右手出去。“啪啪啪啪啪”五下,是那種很尖銳卻很短暫的疼痛,手只是略微紅了而已,並不是很重,起碼和剛才的傷相比,簡直就是在按摩。
許欣將藤條背在身後,遠離了許諾的視野,“自己想,紙都在這裡,書也在那兒,我想一晚上足夠了!”許諾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很不甘心,“許老師,許諾可以用五藤鞭換一個提示嗎?”
“不行”依然只有兩個字的回答,是那麼的堅決和無情。
“為什麼?”許諾瞪大了眼睛,不服氣地看著許欣。
“這裡,沒有為什麼!”許欣一字一頓地說道。
“憑什麼?”許諾繼續追問道。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一定要這麼冷覺嗎?”許諾步步逼近。
“去問馬鞭!”許欣閉上眼睛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她也累了。
“這樣你就會回答我?”許諾仍不放棄。
“我需要的是你的態度!”許欣還是讓步了。
“這就是答案?”
“是!”
“好,謝謝許老師!馬鞭許諾隨時願意領!”許諾的語氣變得格外的堅決。原來,有時候,僅僅一天,或是幾分鐘,都可以改變一個人。
雖然沒有人知道,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
許欣緊了緊握著的拳,還是忍住了,“別讓我失望!”
“是!”
☆、聽見心痛的聲音
許欣出去了,空蕩蕩的訓練室又只剩許諾一個了。心卻一點也不覺得空,是那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
將手裡握的皺巴巴的紙一張張攤開在書桌上,按著內容重新整理了順序,又排成了整齊的一沓紙。許諾看著書一個個對照著,生怕眨一眨眼睛就錯過了那個錯誤。仔細對照了之後才發現了裡面的錯誤,好多好多,最關鍵的是一錯再錯,有的錯誤甚至是重複了很多次。許欣給的書是繁體版的,這就導致有很多字許諾根本不認識,只能依葫蘆畫瓢,結果自然不用多想了。不說別的,就一個“強”字,她就寫錯了二十幾次,也難怪許欣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