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杜鵬飛坐在昏昏欲睡的周嵩邊上,抽完了一袋菸草,何思蓉則把臉埋在雙掌之中。
搖曳的燭光中,唐小潔在心神不寧地走來走去。
“那麼,現在,咱們該怎麼辦?”老毒物打破了沉默。
“什麼怎麼辦?”杜鵬飛問。
“既然我們相信周嵩的說法,既然王聰明不是兇手,既然袁月苓沒死,那麼死的人是誰?袁月苓本人在哪?神到底想讓咱們幹什麼?”
“神?……”杜鵬飛露出困惑的表情,欲言又止。
“繼續找兇手嗎?怎麼找?我們連誰死了都不知道,上哪找兇手去?你現在餓不餓?你覺得咱們能撐幾天?”老毒物有些煩躁地抱怨。
“既然兇手不在咱們中間,那去找就是了,總比咱們之間,自相殘殺來得好吧?”何思蓉倒是贊成杜鵬飛。
“這座教堂很大,還有一些暗門密道,現在又沒有電,既然能藏下一個王智,有其他人隱藏其中也未可知。”範熙說。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感覺背後發涼,警惕不安地張望著四周的幽暗。
範熙繼續說:“我看過一部電視劇,說一群人流落原始荒島,勉強求生,島上發生了各種奇詭的事情。
“結果到最後發現,整個島的地下全是高科技人工設施,還有隱藏的大量工作人員,所有的怪事都是這些人搞的。
“咱們再堅持堅持,也許就會有轉機的。”
“那個電視劇的名字叫《爛尾》吧?”杜鵬飛忍不住笑了一下。
“其實很清楚了,雖然我們不知道死者是誰,也無法查證,但是大家都看見了,死者的穿著打扮和袁月苓基本一樣,體貌也很相似,同時,袁月苓消失了。
“於是我們在一開始,把這些現象歸納為‘袁月苓死了’。”杜鵬飛接著說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說話方式了?”老毒物的心態似乎也放鬆了下來,開始會說點怪話了。
“怎麼?這麼理解有問題嗎?遠看是狗近看是狗,踢它不動打它不走,那就是死狗咯。”範熙說完,自己呵呵地笑了起來。
然後撞見了唐小潔的白眼,又咽了回去。
“還有可能是隻假狗。”杜鵬飛拎起了周嵩捧在手心裡的小白狗,拿在眼前看了看。
小狗晃來晃去,一臉無辜的可憐相,和剛才的王智頗有幾分神似。
“你還給我!”周嵩把小狗趕緊拿了回來:“你有話明說好吧,上次和你喝酒你就這樣,怎麼才離開學校幾天,就成了個官僚似的。”
“現在,周嵩為我們證明了,袁月苓還活著。那麼情況就變成了,有一個女人穿著袁月苓的衣服死了,而袁月苓失蹤了。”杜鵬飛循循善誘。
“你到底想說什麼?”唐小潔突然顯得有些緊張。
“我說什麼並不重要,真相才重要。這種局面,袁月苓自己是兇手才是最大的可能性。”
“你胡說!”在周嵩站起來之前,在唐小潔罵出來之前,何思蓉的口水已經噴到了杜鵬飛的臉上。
“杜鵬飛,你個臭流氓,在學校的時候,仗著有兩個臭錢,整天人五人六,裝凱子養破鞋,你以為你是誰啊?
“海王?你就是個海王八!
“你臨著沒幾個月就要出國了,跑來跟我們苓兒表白,你安的什麼心?
“明擺著,玩完了跑吧啊?你還真打算帶袁月苓出國去給你當使喚丫頭嗎?
“月苓沒讓你得手,你就給她潑髒水,說她跟人亂搞,壞她的名聲。
“現在大家都困在這了,袁月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不想著給她伸冤,也不想著救她。
“開始的時候,攛掇老毒物找出路的是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