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上拎得挺清的,小事上這般糊塗。”
聞松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阿茶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男人的臉,“真笨。”
她指著信上“賢愚先生”四個字解釋,“從軍營裡發出來的信,抬頭是賢愚先生……是,她是瞞住了你的身份,被有心之人拿去的話,就這內容,已經暴露你倆關係匪淺了。要是再遇到什麼‘故人’,你這偽裝,算是白費。”
這兩人糊塗的共同點倒是挺師徒的。阿茶有些無語。
“而且,若是按我們分析的,傅……她舅舅若真是心懷不軌……”阿茶深深嘆了口氣,秀手搭在他手臂,“聞松,殺你的人已經再在路上了。”
聞松一開始是有點懵,但也早反應了過來,他沉默了會兒,道:“不會。若他想殺我,早在這信來之前,我就已經遇襲了。”
阿茶隨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落款時間:半月之前。
也是,傅道清若想動手,早就動手了。
殺人這種事,可比寄信要快得多。
阿茶將手從他身上挪開,“總之,小心一點兒。”
她擔心的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
聞松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伸手攬住她,“我會小心的。嗯?”
“嗯。”
“你也要小心。”
阿茶伸手回抱住他,“那是當然。我惜命。”
“嗯。”聞松眼裡都是笑意,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被哄好的阿茶仰頭望著他的側臉,“吶,說說吧,她在信裡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