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揉了揉眉心,前面鄭融便已經過來了。
不用華箏去查了,鄭融根本就沒有在賓客工作人員登記冊上記名字,他是從後門進來的,是裴斯承這邊直接找人請過來的。
鄭融見過裴斯承,知道裴斯承是宋予喬現在的男朋友,腳步略頓。
一邊的工作人員伸開手臂將鄭融引過來,“鄭先生,您這邊請。”
鄭融頷首,便徑直地走過來。
“裴先生。”
裴斯承擺手:“你是予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裴斯承或者裴三都可以,不必見外,你坐吧。”
已經有服務生為鄭融拉開了身下的椅子,他坐下來。
“我知道,現在這種事情由我來說,也許並不合適,但是,現在予喬在S市,你和華箏之間也一直是這種停滯不前的狀態,就算是聽到華箏即將訂婚的訊息,你也沒有任何反應,”裴斯承頓了頓,“這讓我覺得,其實你只是想要跟華箏玩兒的是一夜情?而不是喜歡,因為那個晚上有需求,然後就上了床?”
鄭融面色有些紅,對於由一個半生不熟的人提起此事,要比一個熟悉的朋友提起這件事情更讓人覺得尷尬。
鄭融頓了頓,接著說:“不,不是,我從來都不跟人玩兒一夜情。”
“我知道,”裴斯承說,“裴穎以前告訴過我,說她交的這個男朋友,絕對是一個五好青年,絕對是模範標兵,朋友喜歡長輩喜歡,只要是認識他的人,就不會有人不喜歡。”
鄭融聽了這話,才恍然間想起來,裴斯承是裴穎的三哥,這倒是讓他給忘了。
不過,裴穎竟然曾經有過對鄭融這樣高的評價,倒是讓他覺得內心有愧。
雖然鄭融與裴穎並沒有多少感情,也都是是裴穎用來應付家裡人的,只不過,在他跟裴穎提出分手,而裴穎固執地不答應,甚至眼睛裡閃爍著淚光的時候,他都覺得不忍心了,好歹也是一個小姑娘。
之後,鄭融找過裴穎好幾次,但是她就是不接電話,要麼就是接通了電話大叫一聲“你休想!我就是不分手!”
這樣,倒是讓鄭融傷了腦筋。
“裴穎從小就是那種脾氣,被慣的了,你也不用介懷,我會幫你處理一下裴穎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只想要問一句你,”裴斯承說,“到底是對華箏怎麼看的?是朋友?炮友?還是愛的人?”
這個問題,對於鄭融來說,很好回答。
是朋友也是愛人,至於說是什麼炮友,簡直就是對那樣一個晚上的侮辱。
但是,在此時此刻,在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的訂婚典禮上,他卻猶豫了。
“鄭融,請你現在表現的像是個男人,你喜歡的,你愛的女人已經要和別人訂婚了,你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衝動麼?”
鄭融霍然抬起頭來:“裴先生,我不像你,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因為有家世,有才有貌有錢,可以給你最愛的女人最好的東西,我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現在還只是大學的研究生,我想要給華箏一切,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等到有了一切的時候,才會把你心裡最深處的想法告訴她麼?那個時候,你知道是多長時間?”
鄭融搖了搖頭:“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才不會給她承諾,別人既然有能力給她更好,那我尊重華箏的選擇。”
“鄭融,華箏的選擇是你,”在窗外,忽然響起禮炮轟鳴,聲音震耳欲聾,裴斯承看了一眼時間,對坐在桌前的鄭融說,“一旦跨過這道坎,不管以後華箏是不是還會接觸婚約,在她的人生裡,第一任,就永遠都不是你,她的名頭前面,永遠都會出現一個前未婚夫,你不覺得這是一道刺,可以梗在你的心頭麼?”
鄭融握緊了拳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