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男人終於不笑了,不過聲音還因為笑的太過而發著顫音,“林小小,你真的沒認出我?”
這下小小有點懵了,怎麼還是來相識,不像啊,“你是?”
男人誇張的哀嘆了一聲,一臉的無奈,一隻大手在下巴上摸了兩把,自言自語道,“怎麼刮個鬍子,變化這麼大嗎,沒覺得啊。”
小小腦中電光一閃,眼睛一眯,一個滿臉胡茬頭髮凌亂的恐怖份子形象突然鮮明,“師兄?”太過驚訝之下,小小一個沒留神把自己心裡對邢遠的定位給喊了出來。
這回倒是輪到邢遠驚訝了,“師兄?哦?嗯,行,你小子挺上道的,師兄就師兄吧,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隨時招呼啊。”邢遠是個大咧爽朗慣了的人,第一印象對頭,他就願意深交這個人。
小小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這人變化也太大了,凌亂的頭髮乾脆的剃成了板兒寸,沒了大鬍子,乾淨剛毅的面容正氣凌然,眼中退去了睏乏的血絲,精光內斂,這擱誰誰也認不出來啊!
邢遠哥兩好似的把人攬著往前走,“你還真挺有意思的,怪不得……”邢遠其實一直認為小小跟賀迦南關係不淺,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認為小小整個人都符合賀迦南的審美,為了唯一的鐵瓷發小,這麼個小忙他肯定得幫。
“怪不得什麼?”小小對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很沒轍,雖然覺得有點太過自來熟,可是能結交一個爽快人,他很高興,當然邢遠心裡為了賀迦南著想的那點小心思,他是無從知曉的。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跟你投緣,你不是也學習攝影,既然叫了師兄,以後就跟我混吧,學校那些個學學就得了,也沒有大用,幹攝影的主要還是得自己有想法,多跑多看,經驗有了,什麼都能拿起來。”小小心裡知道邢遠說的是實話,可是這麼說也不怕帶壞了學生。
“行,師兄說話算話啊,我正愁沒靠山呢。”小小咧嘴一笑,從善如流。
兩人這麼搭個著,走到了停車場,邢遠一點不見外的上了車子後座,小小無奈搖頭,“你沒開車啊?”楚白也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後座的見義勇為者。
“我哪有車,十幾年沒回來過了,要車幹什麼,我來送我老戰友,正好搭你的順風車。”邢遠兩手擱在腦後,一枕一閉眼,舒服的眯著。
小小先給兩個人做了介紹,邢遠應的隨意,楚白應得敬意。
“我得把我哥們送回學校,你是去哪?”小小看著後視鏡里老神在在的邢遠。
“嗯,你們要是沒事兒,就去我那吧,你們學校還沒開學吧,我正缺人手幫忙,你不是外人,你哥們也不是外人,幫我個忙吧。”
小小怕楚白剛下火車,肯定累得只想歇著,就想替他駁了,沒想到楚白倒是先開口了,“老大,我提前回學校也沒事兒,咱幫幫邢大哥吧。”楚白感謝這個半路殺出的邢遠,他一向湧泉報滴水。
“就是,你這個當師弟的還沒人家小白爽快。”邢遠一副傷心的樣子。
突然覺得這種臉皮的厚度似曾相識啊,或者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賀迦南的發小他也不可能是什麼善類!
小小覺得自己上了賊船,還搭上了一個楚白。
邢遠不客氣說不客氣,人是絕對的大方,路過一家很有名的老飯店,邢遠請小小他們好好的挫了一頓,飯桌上更好拉近感情,邢遠說著這些年在外漂泊闖蕩的見聞,聽的小小他兩一臉的神往。
男人嗎,都有英雄情節,邢遠這種走出去見過廣闊世界的男人很容易讓小白這種乖學生奉為偶像,而小小聽著邢遠的江湖經歷,那些他沒有踏足過的地方令他神往。
三個人飯後就開車來到了邢遠的住所,高檔小區內為數不多的十幾棟獨立洋房,其中一棟就是邢遠的家,看邢遠這個不拘小節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