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想到住的地方不但高階,還跟主人很不搭調的整潔清新。
小小本以為這個半路師兄是讓他們來幫著搬家的,可是看意思不是,“師兄,你叫我們來幫什麼忙啊!”楚白更是一副任君差遣的樣子。
“哦,這次回來,除了幫戰友個忙,最主要的是想辦個影展,這幾年的戰地取材,有不少能拿得出手的……這個以後再說,你會用沖洗膠片嗎?”小小被問的一愣,和楚白對視了一眼,後者更是一臉茫然。
小小當然知道怎麼沖洗膠捲,他上輩子剛接觸攝影的時候可都是膠片機,但是近年來單反相機的出現和革新,已經把膠片相機擠出了主流市場,老百姓都沒有幾個用膠片相機了,這邢遠怎麼也是搞攝影的,怎麼還會用膠片機!
小小心裡雖然疑惑,但是嘴裡還是乖乖的答了會用,楚白的頭卻搖得像撥浪鼓,“你會就行,省時間了,小白就搭個下手吧。”說完就帶著兩人上了二樓。
開啟一扇門,裡面的老式放大機,盛放顯影液的淺底器皿,每一個工具都讓小小有了一種進了時光機的錯覺,這是一間佈置用心的沖洗暗市,牆壁並沒有塗成讓人壓抑的黑色,而是相對明亮的灰色,小小愛極了這裡的懷舊氣息,楚白也是看哪裡都新鮮。
邢遠站在最門邊兒,先等兩個人四處打量一陣才開口,“回國前的最後一次隨戰,運氣不好,兩個相機都報廢了,在當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一個膠片機,一直也沒來得及洗,這次雜誌社要的又急,只能拉你們來幫忙了。”
小小一聽是戰地攝影,更是來了精神,三個人分配好了工作,隨著邢遠關門的動作,三個人被黑暗包圍。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九章 一杯酸梅湯
三個人的配合漸入佳境,五六卷的膠捲要是邢遠一個人忙,那就要忙到大半夜了,多了兩個幫手,三個小時搞定了。
小小和楚白一開始還是隻顧著小心翼翼,楚白雖然只負責簡單的輔助工作,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但畢竟這是他完全陌生的東西,怕幫倒忙所以束手束腳,小小雖然會,但是也好久沒碰這些老古董了,也有些不熟練,可是當一張一張的相片,透過沖洗、顯影、定影,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兩個人就只剩下震撼的份兒了。
生活在和平之中的人,永遠無法真正體會戰爭的殘酷,即使戰爭題材總是被書籍影視所青睞,但是加工渲染的場景總是沒有真情實景來的激盪人心。
小小的攝影題材雖然廣泛,但是最愛的還是山水名川,衷於享受那份自由和灑脫,這種真正用生命去拍攝的經歷他從未有過,此時看著這一張張或悲傷或慘烈的照片讓他覺得自己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家門前沒有戰火,夜晚能安心入睡,這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的。
小小盯著其中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髒兮兮的小臉兒上掛著兩行黑色的淚痕,但是表情卻沒有悲傷,而是充滿了仇恨的冰冷和孤寂的悲涼,她的右手抓著一隻同樣瘦乾的小手,一隻已經失去生命的小手,她身後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手裡提著一支AK47,一臉的警惕。
博愛什麼的小小做不到,這個世上可憐的人太多,掙扎不服輸的人也太多,況且他現在也無暇向別人潑灑同情,但是心底的觸動不可否認,小小看了看身後還在忙碌的邢遠,對這個男人真心送上一個服字。
戰地記者聽著光榮,很炫,可是誰不是混口飯吃,小小上一世的同僚中也不是沒有幹過這一行的,所以他在聽賀迦南說這個上輩子無緣無分的師兄當過戰地記者的時候,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因為他看的太多了,那些打著大旗出去,拍了一堆無驚無險照片回來交差的人,當然性命面前,這都無可厚非,所以才顯出邢遠這個男人的不簡單,他所說的因為運氣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