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榆笑得悽惻,道:“那是因為孫志虎聽到電話鈴聲,嚇得把姐姐的屍體搬到了衣櫃裡,大部分衣服都染上了血跡,我只好從櫃角一隅中取了那件乾淨的長裙穿上去夜總會!”
周曉京點頭,道:“這就是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害死你姐姐,老天也不能容你!從懷疑那件紫色的電光綢長裙開始,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我見到的人,真的是喬安琪嗎?因為我們對案發時間的推斷,是因為我前一晚在夜總會見過‘喬安琪’,又在案發現場辨認過過喬安琪的屍體,可為什麼凡是有重大嫌疑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呢?難道是我們的案發時間推算有誤?這時候我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冒充她?可是在夜總會,一個到處是喬安琪熟人的地方冒充喬安琪,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不至於露馬腳?於是,‘雙胞胎’的推斷,便油然而生!”
淒冷的夜風吹亂了喬紫榆的額髮,如一隻蓬頭鬼似的,陰森而可怖,“如此說來,你們到今天才抓到我,還算是晚的了!”
霍雲帆的聲調穩如磐石,道:“這也是因緣湊巧!你和你姐姐因為結婚的事鬧翻之後,你的所有照片都被拿掉了,而你在老家的所有照片,也被你事先設計給銷燬了,伺候你姐姐多年的榴花去了南洋,孫媽媽和榴寶是喬安琪結婚之後新僱來的,並不知道你們姐妹是雙胞胎的事,你沒來過幾次浦江,浦江僅有的兩個認識你的人,陳敬夫和孫志虎,又不會向警方提及此事!我承認這次在這個問題上,我的確是反應不夠迅捷,但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不會想到一個承受姐姐大恩的人,會做出這種殘害手足。。。。。。”
“住嘴!”喬紫榆幾欲顛狂,“你們每個人都這樣說!我吃她的,穿她的,被她供養讀書,所以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奪走我摯愛的男人!”
周曉京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縮在床角的陳敬夫,那個男人自從剛才險些做了刀下鬼時起,就如同受驚的小丑一樣,蜷縮在一角,神色灰敗無光。
周曉京笑道:“結果呢?結果證明你‘摯愛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貨色?”說到這裡,周曉京安穩地接受著霍雲帆手心裡的熱度,輕靈的心如一片伏於原野的羽毛,踏實而平靜,“即使當初你們在旅館打工時順利結了婚,你能保證他與你白頭偕老嗎?你還不知道吧,你姐姐的大計財產都因為這個人失敗的投資而揮霍光了,她為了保證你以後能有所依靠,買了一份人身保險,受益人是你。”
“什麼?”喬紫榆幾乎是銳叫著說出這句話,“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周曉京挑眉道:“是不是真的,一會兒你看看保單就清楚了!所以,你現在明白陳敬夫為什麼放任你去殺你姐姐了吧!”
喬紫榆想起來!當初她悄悄回到浦江去與陳敬夫見面時,陳敬夫一再向她哀嘆婚姻如何無奈,甚至暗示如果沒有喬安琪,他立刻就會娶了自己,當她對姐姐露出殺意時,陳敬夫不但沒有制止反對,反而在言語中露出鼓勵的意思,在她說出她已經殺掉喬安琪時,陳敬夫表面上悲慼恐懼,實則卻難掩其欣喜。
都怪那時,她被**和執著衝昏了頭腦,一心認為陳敬夫才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實際上,她們姐妹的悲劇,一步一步,都是這個惡棍所致!
喬紫榆驀地竄起,合身撲向陳敬夫,周曉京離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