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你。”說罷取出藥丸,拋到盤蜒胸前,道:“此丹藥可解那怪鳥的毒,以你功力,服下應當無礙。”
盤蜒道:“我動不了,你餵我吃。”
一虎麵人怒道:“奸賊小人,蛇帝大人面前,少給我油腔滑調!”
盤蜒哀嘆道:“這怎地油腔滑調了?我被蛇纏住,難道能自個兒吃藥?”
蛇帝道:“張嘴!”盤蜒依言而為,蛇帝將那丹藥拿回,輕輕一彈,落入盤蜒嘴中,盤蜒笑道:“妙哉,妙哉,得閻王大人親自救助,便是死了,也是不枉。”
蛇帝一把將他抓起,道:“你以為那丹藥裡是什麼?其中有七星百草的蠱毒,你提氣試試?不得我解藥,你只需使動三成內力,立時毒性發作而亡。”
盤蜒道:“在下料事如神,知道難逃一死,先前‘死而不枉’之言,豈非準確無誤?”
另一虎麵人懶得理他,道:“大人,此人是大漠外涉末城邦的首領,權勢之大,比肩大觀皇帝,咱們擒他在手,好處不盡。”
頭一個虎麵人道:“不錯,他中了大人的白蛇雨露之毒,再中了七星百草之毒,就算原先本領通天,也定使不出來。如此倒也不忙殺他。”
蛇帝點頭道:“他畢竟於我有消災之恩,只需涉末國聽話,就由他活著,不可虐待。”
三人商議幾句,決定帶盤蜒返回據地。遂辨明方位,繞開遠處那出沒的黑蛇巨人,不久已離了寒冷之境。
盤蜒道:“蛇帝大人,您真是閻王麼?”
蛇帝回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是麼?”
盤蜒道:“您本事雖強,但仍不及閻王遠矣,我說你不是閻王。”
蛇帝道:“閻王穿梭至此世,功力折損,使不出全力來,你又不是不知。”
盤蜒道:“說來也巧,在下曾見過那蛇帝共工一眼,與姑娘並不相似,姑娘如解開面紗,令在下一見真容,在下方能信服。”
蛇帝似不為所動,說道:“你不過是一階下囚,我為何要你信服?”
盤蜒隨口胡謅道:“是了,姑娘定然花容月貌,沉魚落雁,怕令我見了,一下子美死了我,從此要不著贖金,撈不著好處,這才‘輕紗薄絹半遮面’,使我空空遐想,備受煎熬。”
蛇帝道:“這話說對一半,我實則醜怪至極,怕把你嚇死。”
盤蜒嘆道:“原來姑娘捨不得我,難道先前與我交手,竟是不打不相識,反而生出情意來了?”
那兩個虎人“呸”了幾聲,道:“你越說越不像話了!”
蛇帝停步,轉過身,一下子解開面紗,露出真容,剎那間,盤蜒心臟停跳,心情又是驚喜,又是感傷。
乍看之下,這女子與東採奇有幾分相似,但下巴、嘴唇略有不同,瞳孔如蛇般緊縮,她面板看似光滑白皙,但臨近細看,有密密麻麻的細小鱗片,從臉上一直蔓延,可想象遍佈全身。她仍甚是美麗,但那美麗妖異古怪,匪夷所思,非常人所能承受,而是來自異界、超乎常理、獨一無二的美,屬於妖魔鬼怪的美。
蛇帝說道:“我練功出錯,面目全非,也無法回覆原樣,為避免麻煩,索性掩藏真容,並非忌憚,也並非自卑。”她這話是用中原話說出,想來是不願兩個虎麵人聽懂。
盤蜒頓了頓,答道:“聽姑娘口音,似是中原來的,更近似蛇伯一帶人物。”
蛇帝身子一震,緩緩說道:“你倒也機靈,這都聽得出來?”
盤蜒哈哈一笑,竭力掩藏心中苦澀,道:“素聞蛇伯盟國東採奇女侯精通血肉縱控念,武功卓絕,世所罕有,只可惜素來無緣相見。。。。”
霎時,蛇帝眼神極端惱怒,兇光暴漲,彷彿要將盤蜒撕碎一般,但盤蜒表情如常,她僵了許久,搖頭道:“既然無緣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