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必多說?”
盤蜒道:“我是怕相見之後,那位侯爺不肯承認身份。“
蛇帝搖了搖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前進,那雙虎並未聽懂,也不知曉不曉得這位大人的過往。
靜了許久,盤蜒又問道:“先前那菸斗是何物?為何稍稍一轉,咱們便逃過了那異獸之眼?”
一虎麵人捧著菸斗,甚是得意,道:“這是咱們花大力氣奪來的瑰寶,可隨時開啟天門,回到這大漠深處,逃過危險。”
盤蜒問道:“採奇姑娘欲找那異獸之眼算賬,為何遇上它,偏偏又忙不迭逃走?”
蛇帝聽到“採奇”二字,停下腳步,伸出纖手,在盤蜒腹部一按,盤蜒“哇”地一聲,口中鮮血如潮,她冷冷說道:“你少胡亂給我起名,不管叫我蛇帝,還是叫我共工,或是叫我姑娘,採奇二字,休得再提!”
盤蜒跪地喘息,笑道:“是,是,姑娘大人,是我錯了,活該捱揍。”
蛇帝又邁步走開,同時說道:“我與你拼鬥,消耗過劇,況且與它平手相鬥,我也必敗無疑。我找這‘太極煙鐵’,便是為了擊敗此魔,但除此之外,尚需兩件寶物相助,但至今下落不明。”
盤蜒道:“姑娘大人只需解我身上之毒,還我自由,我便替你收拾了這妖魔如何?”
那兩個虎人哈哈大笑,一人道:“你當咱們是傻子麼?解你的毒?解毒之後,你仍遠敵不過那魔物,但逃跑卻綽綽有餘。”
盤蜒只求跟著東採奇,弄清她遭遇原委,至於那異獸之眼、徘徊之沙,倒也不忙於一時,於是裝作不快,悶悶哼了一聲。又開口問道:“姑娘大人,咱們這是去哪兒?”
東採奇也不隱瞞,道:“在這荒漠深處,另有草原山地,其中有七個極為強盛的王帳,勢力之大,比之那踏由毫不遜色,那踏由不過是最為激進的王帳,想與關內人交戰罷了。又有一位杭金大汗,權威極重,名望極大,將這些王帳的蠻王統一起來,每人都向他供奉,聽他裁決。咱們眼下要去找的,便是這位杭金大汗。”
盤蜒甚是期盼,道:“原來那踏由不過是棋子,真正下棋的,是這位大漠皇帝了?在下一直是井底之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非姑娘大人開解,至今糊塗至極,不知天高地厚。”
東採奇甚是有禮,向他點頭,謝他誇讚,又道:“我左邊這位是燻爐子,右邊這位是敲鼓子,是鬼虎派遺落民的兩大巫者。九年前,有一位大帳蠻王加害遺落民,我出面調停,使得杭金大汗約束那位大帳蠻王不得動武,這些遺落民很感激我,便容我在他們部落居住。”
那位燻爐子道:“大人恩德,豈止如此?前些年一場魔獵,若非大人統兵抵抗,排程有方,咱們決計活不下來。”
那位敲鼓子道:“大人統領咱們與大帳蠻王交鋒,打一仗,勝一仗,只打得大帳蠻王舉手投降,才能換來太平。咱們原本信奉異獸閻王,現在全改信蛇帝閻王了。”
東採奇聽他們管自己叫“蛇帝閻王”,目光躲閃,但暗含感動。
盤蜒道:“你們將我交給杭金大汗之後,又將如何?”
東採奇道:“我當勸他以你名義,令涉末城臣服,但更會妥善對待你。而憑藉此功,我可問他索要一物,他決計不能拒絕。”
盤蜒問道:“另一件擊敗這異獸之眼的寶物?”
東採奇笑道:“閣下所料不錯,正是如此。遺落民的至高先知說,那寶物就在他皇宮之內,她這麼說,那萬萬是不會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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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願賭服輸不違誓
盤蜒察言觀色,見那雙虎臉色不豫,道:“我看這杭金大汗只怕也並非善類,即便以我為質,交給此人,他也未必依言賞賜那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