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脫。我如今身手已遠勝當年,何必愧疚懊悔?我神通廣大,又豈會膽小怯懦,可悲可笑?”
秋羊、虎斑、呂氏大驚失色,喊道:“靈王!”萬里遙與韓霏也喊道:“大人!”
盤蜒不屑問道:“你為何要追殺這位虎斑小兄弟,呂似霞小丫頭?你可是怕了那承正果,怕了那少林神功?”
七尺鼠稍顯困惑,哼了一聲,道:“這兩人與我作對,我便放不過他們。”
盤蜒搖頭道:“不對,不對,你並不知什麼‘承正果’,也不知那‘少林神功’,你只是非捉住他們不可,非吞噬他們不可。”
七尺鼠瞬間咬牙切齒,神情可怖,宛如魔鬼,喝道:“住了!你這牙尖嘴利的老牲口!”
盤蜒道:“你醒來之時,將崖江派上上下下,全數吸盡靈氣而死。他們是你最早的口糧,心中情感仍在你體內陰魂不散。虎斑、呂似霞是你後裔,是崖江派唯二倖存者,你體內冤魂掛念他們,想與他們團聚;你心中後悔,知道對不起他們,卻由此反生痛恨,想要將他二人吞入腹中,以此銷燬罪孽。
你擔驚受怕,魂不守舍,知道自己一點點兒變作怪物,卻又沉迷其中,無法自制。你空虛難填,神魂顛倒,卻又肚腹鼓脹,心滿意足。你還不明白麼?你並非神靈,而是滿身罪孽的怪物,你並非高人一等,而是天理難容,罪無可赦的魔鬼!
你往昔同門,為救黎民百姓而死,你未能繼承他們風骨遺志,卻反而恩將仇報,滅了崖江派滿門!因此你自欺欺人,甘願墮落,你心中已無情無義,何必又假惺惺的遮遮掩掩?我說你膽小怯懦、可悲可笑,實已大大的抬舉了你。你實則卑劣愚蠢,豬狗不如,乃天下至賤至醜之物!”
七尺鼠哇哇大叫,抱住腦袋,頃刻間,他體形劇變,成了靈王面孔,傷勢痊癒,站了起來,身上黑火飛揚,朝盤蜒撲了過去。
盤蜒一劍刺穿七尺鼠額頭,往下劃過,霎時將他一分為二,七尺鼠身子抽搐幾下,再也不動了。也是這靈王盛怒,倉促之間附身於七尺鼠身上,功力百不存一,被盤蜒輕易殺死。
萬里遙、韓霏神色驚懼,侷促不安。盤蜒指著七尺鼠屍體道:“靈王功力圓滿,法力倍增,這七尺鼠服食靈王賜予靈藥,隨時會被靈王奪去身心魂靈。你二人可也曾服藥麼?”
那二人遲疑片刻,一齊道:“是,靈王大人曾賜藥。”
盤蜒道:“此藥中有靈王邪法,一旦入體,等若靈王化身。所見所聞,心中思想,皆逃不出靈王掌控。他只需稍稍動念,爾等立時不復存在,軀殼靈元皆被靈王吞噬,他則借兩位身軀現身。到此地步,你二人還執迷不悟麼?”
韓霏親眼見到七尺鼠慘狀,心底大駭,驀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跪地不起,萬里遙與她相處已久,情同兄妹,想起二人處境,心如刀絞,垂頭不語。
秋羊急道:“吳奇叔叔,你有法子救他們一救麼?”
盤蜒道:“靈王剛化身一回,半天之內,難以再奪兩位身軀。我侄兒陽問天練有逐陽神功,若以此法救治,當可解兩位體內毒性。”
萬里遙、韓霏喜道:“真的?若真能蒙他解毒,我二人願棄暗投明,從此忠心無二。”
秋羊鼓掌笑道:“好啊,好啊,萬里哥哥,韓姐姐,問天哥哥若得你倆相助,定也開心得不得了呢。”這萬里遙、韓霏乃靈王麾下頂尖好手,江湖上亦罕有匹敵,若這兩人反了靈王,局面便大有改觀。
虎斑、呂氏見因禍得福,對盤蜒感激無比,連聲道謝,盤蜒想起靈王處境,隱約間覺得自己與他好生相似,是以神色鬱郁,並不答話。
他自己不也曾在寒火國與人頭山中吞噬無數煉魂麼?
但當時情形,他並無退路,他助那些被囚禁的貪魂蚺解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