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傳授新法,滋味可還過得去麼?”
盤蜒臉色痛苦,手一鬆,軟倒在地,其餘怪不再理他,又朝秋羊、虎斑圍去。那七尺鼠大聲喊道:“秋羊,你自甘墮落,投效敵人,靈王大人有令,我等可隨意處置你。”說著再出奸邪笑聲。
秋羊膽怯起來,嬌軀發顫,氣力衰退,驚恐問道:“為何我使不出內力來?”
萬里遙、韓霏對這七尺鼠甚是鄙夷,在後靜觀,並不出手,萬里遙道:“七尺鼠得靈王法術相助,到你面前,你體內靈元驚懼,故而施展不開。”
七尺鼠笑道:“不錯,秋羊娘們兒,你隨咱們去了,若手段不差,令我快活睡上幾晚,我倒可替你向靈王大人求求情。”說著邁步向秋羊走去。
虎斑大怒,削出長劍,劍氣如無形飛矢,擊向七尺鼠。七尺鼠曾吃過大虧,驚駭之下,朝後一躍,厲聲道:“先將這兩個小牲口制住了!”
話音剛落,突然身邊眾怪齊聲慘叫,劍刃透體,紛紛倒地而亡,從第一人到最後一人被殺,相差不過瞬息,足見那人動作快如閃電。待得血染大地,卻見盤蜒單臂持劍,昂然凝立。七尺鼠嚇得遍體痠軟,連滾帶爬,跑向萬里遙與韓霏,跑到一半,盤蜒趕上,橫劈一劍,七尺鼠雙腿齊膝而斷。
七尺鼠如殺豬般慘叫起來,傷處血如泉湧,可轉眼又自行止住。秋羊、虎斑驚喜萬分,一齊喊道:“叔叔,好高明的劍法!”“前輩,你竟安然無恙?”
盤蜒冷冷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實則若常人中此招,轉眼便成白髮蒼蒼、年邁將死之人,其道理與當年那黑蛆相似,威力卻遠為不如,又豈能傷得了盤蜒?
萬里遙、韓霏緩步上前,萬里遙手一揚,七尺鼠騰空而起,朝他飛去,正是凌空取物的妙法。盤蜒一劍突擊,劍氣飛揚,與萬里遙掌力抵消,那七尺鼠痛呼一聲,再度滾倒。
韓霏反而笑了一聲,道:“真不知靈王大人為何看中這窩囊廢。”
萬里遙嘆道:“老書生,你劍法雖高,卻只有獨臂,加上年紀老邁,何必急著尋死?”
盤蜒微笑道:“萬里老弟,聽聞你當年乃是玄夜教徒,信奉玄夜,為何如今又替靈王賣命?韓霏妹子,你也不是如此麼?”
兩人臉上變色,韓霏喝道:“老匹夫,你訊息倒也靈通!然則玄夜魔神早已消亡,靈王大人於我二人有指點迷津之恩,我二人自當報效。”
盤蜒道:“這靈王眼下尚算清醒,可隨他法力越來越強,終有一日,將倒行逆施,喪心病狂,爾等與他相處愈久,聯絡愈緊,處境便加倍危險。不如像秋羊姑娘一般棄暗投明,隨了我問天侄兒。”
剎那間,萬里遙、韓霏似被說動,可那神情轉瞬即逝,萬里遙大聲道:“老狐狸,你想挑撥離間?那是萬萬休想!”
盤蜒神色嘲弄,不再理睬兩人,半蹲在那七尺鼠面前,七尺鼠驚呼一聲,再吐出一團墨水,盤蜒一讓,避開邪法,長劍一轉,將他臉上觸鬚一股腦斬斷。七尺鼠叫的震天響,不得已變回人臉。
萬里遙見盤蜒舉止有異,問道:“你鬧什麼玄虛?”秋羊、虎斑也甚是關切。
盤蜒對七尺鼠說道:“邵威靈,你可是怕了?”
七尺鼠大聲道:“我不是靈王大人,你對我說話,又有何用?”
盤蜒道:“邵威靈,數百年前,你與崖江派同門為天下蒼生,肩負重任,不惜性命,闖入逐陽教宮中,拼死除魔降妖,最終幾乎全軍覆沒,唯有你一人逃了出來。其餘崖江派之人,皆是英雄好漢,死得其所,不負使命,唯獨你這苟延殘喘之人,如今變得不人不鬼,膽小怯懦,可悲可笑。你想想昔日同伴,難道不慚愧悔恨麼?”
七尺鼠抱住腦袋,喊了兩聲,驀然神色變得莊嚴凝重,沉聲道:“他們軟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