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鴨子一般,兩眼驚恐萬狀的望著殺氣騰騰的秦雷,手腳甚至忘了掙扎。
秦雷的臉色陰沉地快要滴下水來。雄獅望向羊羔一般地看著面如死灰的文銘仁,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道:“再有下次,除非你不出這個學府,否則你大哥便是你的榜樣。滾…”說著甩手把他丟了出去。文銘仁雙腿早被秦雷駭得軟弱無力,倒著退了幾步便一屁股摔在地上,褲襠間卻是一片溼漉漉…
看來秦雷在南方對他大哥做所的一切,給文三公子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
不看尿了褲的文三,“你們也一樣,滾吧…”監生們如蒙大赦扶起癱軟在地的文老三。下河鴨子一般,爭先恐後的奔出門去。只是文公子走過地地方,都會留下淡淡的水漬…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黑衣衛共同的心聲。
等這些人跑光了,從門口進來的卻不是二娃他們那班學子,而是一群中低品級的文官,當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從四品大紅文官服的花白鬍子的矍老者。一群人進來後,便朝著秦雷叩首恭聲道:“微臣叩見王爺。”
這些人秦雷一個也沒見過,因為他與京裡的官員日常接觸極少,而這些官員官職最高地也不過從四品。還不夠正四品上殿早朝的資格。但那幫學子還要在這裡求學,秦雷也不好擺什麼架子。微笑道:“各位請起,都怎麼稱呼啊?”
花白鬍子老者趕緊恭聲道:“啟稟王爺,微臣孔敬徳,乃至聖先師第三十七代孫,現洝��掖笄毓�蛹嗉讕啤!焙竺嫻毓僭幣步幼拋暈醫檣芤環��允切┧疽怠⒓嘭┲�嗟墓�蛹嗍艄佟�
秦雷耐心的與他們一一點頭,這才對孔祭酒笑道:“孤在東方時,常聽聞齊國有儒道大家孔敬文,不知跟孔老先生什麼關係?”說著便扶著看上去七老八十的孔敬徳往屋裡走去。
孔敬徳雖然長得老了點,但也不過六十有三而已。還沒到他老老老祖宗說的隨心所欲不逾矩的年庚,自然對王爺的禮遇受寵若驚
道:“回王爺的話,老臣與東方的孔大家都出自至聖先師一脈,”怕秦雷心生芥蒂。又補充道:“但一百年一十多年前,寒家這一支便應我大秦孝景帝之邀,舉家西遷。已經繁衍四代了,從家祖父開始,便是土生土長的大秦京都人氏了。”
這時也進了屋,秦雷請他上座。孔敬徳雖然老邁,但還沒老糊塗,是打死也不肯坐地,口中惶恐道:“王爺這是要折殺老臣啊…”
秦雷溫和笑著拍拍老孔的手,朗聲道:“孤王尊敬老先生,按說當聽你的。但一想到至聖先師的傳人坐在自己下首,便會坐臥不寧地。”
這話說得孔祭酒心中一陣陣激動,面上直泛紅光,但嘴上還要不情願地解釋道:“在齊國的那位衍聖公,才是至聖先師的正宗傳人,微臣豈敢越…”
秦雷搖頭笑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孤來問你,你可是孔聖人地血脈傳人?”
孔敬徳聞言挺直腰板,無比自豪道:“微臣乃是如假包換的孔聖人
代孫,微臣曾祖與齊國那位衍聖公的曾祖是一奶同胞
“就是嘛!”秦雷拍了拍孔敬徳的肩膀,呵呵笑道:“他在齊國代表孔聖人教化齊民,卻也管不到咱們秦國地面來。咱們秦國的聖人教化,還是要靠孔老先生代表啊。”
這話算是說到孔敬徳心坎上去了,他曾祖父為什麼要來秦國,還不就是想與齊國那位繼承了衍聖公之位的兄弟分庭抗禮。但秦人尚武,幾代皇帝都不甚重視儒家,當初請他家來,也不過是為了裝點下門面而已,因而一直沒有答應封孔家這一脈為大秦衍聖公的要求。
這是孔家幾代人的憾事,現在聽到隆郡王殿下的暗示,怎能不讓孔敬徳心潮澎湃起來。他硬拉著秦雷上座,再重新叩首,顫聲道:“有王爺這句話,老臣便是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