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的律法吧。”
那一刻,尖銳的妒忌刺痛他的心,他居然敢說愛她!下一刻,鐵一般的拳頭攥起,揮向賀魯的臉。
兩個男人又纏鬥在了一起。
“住手——怎麼還打,打了幾次了還打,你們是想氣死我嗎?”衛子君向著二人氣道。
眼見二人還是互不相讓,衛子君氣得疾步上去,向著李天祁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後者頓時被踢得趴向了雪地,衛子君又抓了把雪向李天祁揚去,“身為君王,沒有理智嗎?不用大腦思考事物嗎?動輒揮拳,此等行徑,與莽夫有何區別?”
李天祁趴在雪地裡愣了愣,然後氣得嗤的笑了出來,他這帝王當的窩囊,被打被罵,又被踢屁股。他眉眼一挑,望向衛子君,只有她才有這麼大的膽兒,渾然不把他當個君王,居然還踢他屁股,他定要她加倍還回來。
這場較量,也許他沒有資格,但她必須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面對他。
她面對那個人的時候,是以女子的身份,可是她面對他的時候,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男子,這不公平,不公平。他要折穿她!
冬日的清晨,寒冷而寂寞,天剛放亮,便有一支西突厥護送糧草的隊伍走入城門,從這一批批籌措到朅盤陀的糧草來看,李天祁真是準備討伐吐蕃了。
緩緩地走在積雪覆蓋的路面,咯咯吱吱的聲音傳出老遠,立於衛子君寢宮旁的附離都很納悶,這大顯的小皇帝緣何起這麼早?昨晚他們聽到打鬥趕了過去,親眼見著他被他們的可汗踢了屁股,他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他起身拍拍屁股就歪在可汗身上,硬是賴著可汗將他扶了回去。這一大早前來,該不是來複仇了吧?
幾個附離正自嘀咕,李天祁便要踏入寢宮的大門。
“ 陛下,請留步。”幾個附離攔住了李天祁。“可汗還在歇息,請陛下等可汗醒了再來吧?”
“大膽——你們居然敢阻攔朕?”李天祁怒道,“你們可知便是你們的可汗,也要對朕唯命是從嗎?”
“陛下恕罪,只是奴才們是可汗的奴才,只為著可汗的安危存在,只會聽命於可汗。”幾個附離嘴上如此說,心裡卻嘀咕:恐怕不是這樣吧?他們可是親眼見他被踢了屁股,也是大氣沒敢出啊,他們的可汗,那是天下第一的可汗,那是他們的驕傲。
李天祁長眉一立,“你們可知什麼是死罪?”
“陛下恕罪,奴只為可汗效力。”附離們不卑不亢。
“好吧。”李天祁突然不生氣了,子君用人果真不差,只是,他們太礙事了。他身形陡然一晃,倏地平地生風,身軀宛若流光幻影,急速旋於幾個附離之間,指尖輕點,那幾人未及反應,頃刻,便已是僵立在那裡。
李天祁拍拍手,走入寢宮的大門。
裡面的幾個女婢,自是沒有外面男子的氣魄,皇權的威力加之李天祁一張俊臉的迷惑,都鬼使神差的讓路,使得李天祁順利地走至衛子君的榻前。
榻上的人在沉睡,沒有了張揚之氣的她,純美得好似一個孩童,帶著清雅的嫵媚。如緞的青絲鋪陳開來,將那張清俊的容顏襯得愈發明豔。
她睡得不似以往那般安穩,一會兒,纖美蹙起,口中喃喃囈語著,“娘……”眼角似乎有晶瑩的淚析出。
他坐在榻前,望著她,心痛地幫她擦了擦眼角。原來,她一直將痛苦藏在心底,在睡夢中才會有了片刻的釋放。
或許是出於某種感應,或許是那雙炙熱的目光刺得睡夢中的人有些不安,衛子君猛地張開雙眸。
當看到眼前那張英俊的面孔時,衛子君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伸出手去摸那張臉。
李天祁看見她竟是如此反應,不由咧唇笑了起來。
待摸到的是一個真實的肉體時,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