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的風潮。而歙縣的小胡桃,長得很多很好,在喜愛堅果,前世小時候生長在鄉間,自家摘了小胡桃炒制的他看來,好東西爛在地裡就是暴殄天物,應該落肚為安才行!
至於程乃軒看他如同看吃貨的眼神,他直接就忽略不計了!(未完待續……)
第一五六章 歙縣名流大會(第三更)
如果只是從前的汪孚林這個小字輩發帖子,一二十人當中能夠來一巴掌之數,都已經是很難得了。可汪道昆臨行之前不止對一個人放話說,松明山汪氏的外務,全都交給了汪孚林這個族侄小秀才打理,旁人不得不好好揣摩那位鄖陽巡撫的心思。畢竟,汪道昆正妻只生了一個女兒,兩個庶子還小,遠遠不到獨當一面的地步,整個歙縣甚至於徽州府,神童也許一抓一大把,但拳打腳踢能夠闖出個災星名號的妖孽,卻只有汪孚林一個。
至於程乃軒,衝著他是程老爺獨子,許翰林女婿的名頭,又親自來送帖子,四鄉八里幾乎跑斷了腿,是個人都得給幾分薄面,就連一直自詡為歙縣鄉宦第一家的汪尚寧也要掂量掂量程家的分量。再加上這次提請商議的又是南溪南鄉民賣糧砸了休寧米行,涉及到夏稅的事,汪尚寧就更加不能呆在家裡了。
於是,這位年紀已經不小,後繼乏人,復出希望已經幾乎斷送,卻依舊功利心很重的汪老太爺,在接到帖子的當天,他就坐滑竿趕到了住在府城的弟弟汪尚宣家。竦川汪氏現在因為他而顯赫騰達,可從前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世家,汪尚寧出身匠籍,父祖兩代號稱耕讀,不曾出仕,靠的是繼父程嗣勳方才能夠有今天,所以當到高官後,給繼父也討來了行人司司副的名頭。
到了汪尚寧這一輩,總共兄弟三個,可二弟好歹還中了舉人。做過幾任小官。可三弟汪尚宣就只得一個監生。下一輩的所有子侄到現在都沒考出一個舉人來,這也成了他一樁心病。
正因為如此,他才這麼不遺餘力希望復出,又或者能夠把外甥拱上去,好好提攜一把子侄,這才借用夏稅絲絹一事坑汪道昆,誰曾想汪道昆輕輕巧巧起復去當鄖陽巡撫,他這裡卻還要面對焦頭爛額的飛派白糧!
可是。為了飛派白糧一事,寢食難安好些天,消瘦了不少的汪老太爺,此時此刻卻不禁惡狠狠地瞪著讀書無成,自己卻一直護著的幼弟,一字一句地說:“你確定,你從南京打探到的訊息是真的?”
汪尚宣最怵長兄,此刻只能小心翼翼地說:“只是有這麼個說法。說是南直隸和浙江富庶之地,拖欠朝廷的賦稅卻很不少,這次南京戶部的老大人們焦頭爛額了。所以只能想出飛派白糧這一招,用激將法讓各州縣把夏稅交齊……”
砰——
汪尚寧鬍子都氣得顫抖了。劈手就重重砸在扶手上。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上次府衙六縣鄉宦雲集的那一次,他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可這種說法也未必準,南京那邊,有時候會故佈疑陣。”汪尚宣想了想,決定還是把話說得活絡些。
“不管準是不準,這次南溪南的人竟敢砸了休寧人的米行,休寧糧商那邊肯定已經氣炸了。你去那邊使點勁,讓他們施加壓力,比如說,讓他們放出風聲,從今往後,不收歙縣人賣的糧食!”
“這……會不會太激烈了?就砸了一家糧行而已,那些糧商未必會同仇敵愾。”
“就告訴他們,如果不這樣,官府說不定還會盡著那些鬧事的鄉民,要他們做出讓步!而現在他們這樣一施壓,縣衙就不敢寬縱了那些犯人。”說到這裡,汪尚寧頓了一頓,這才繼續說道,“那汪孚林既是憑著汪道昆的面子,站出來振臂一呼當召集人,如果他解決不了此事,出了醜�